第6部分(第2/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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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瘋了,他並不認為她是瘋了,他感覺,那才是真正的她。從自己搬出來後,她依然時好時壞地病著,那可憐的女人,似從來沒得到過丈夫的憐愛。
她與那片荒地一樣,就那麼瘋狂地荒著,雜草叢生。
她與那地是有關聯的,當初她就是袁四爺用那片荒地換來的。她是回龍鎮人。但回不去,她的父母都不在了。一場大火吞沒了一切。
這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都長了鳳吟這麼個人了。而如今,那荒地又回來了,只是依然荒著,跟沒有沒什麼兩樣。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袁廣廷這麼想的,也這麼教兒子的。只有他知道,他媳婦孃家那把火是怎麼回事,或者還有他那老糊塗的老媽知道。
老奶奶過去曾對他說,***,你啊,不得好死啊。
隨著自己漸漸見老,他逐漸察覺到了那些細微的變化。感覺到整個家族背後有一種**的氣息,正俏無聲息地籠罩過來,這讓他開始擔心。
他孝順他媽,但總感覺他媽不是自己親媽,不像是袁家的人,她媽說這些話的時候,總是很平靜。
而袁家還有個人,給人這種感覺,那就是鳳吟,這傻孫子整天跟木頭似的,但卻總讓人感覺,他什麼都知道。
袁四爺決定,給他找個大媳婦,袁成孝也這麼想的,感覺這麼一來,能轉變點什麼似的。鳳吟不說話。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鬼不說話。
鳳吟不說話,但身體很好,他從不咳嗽,無聲無息。他總是那麼讓人琢磨不透,當他突然出現在哪扇門裡面,不會讓人感覺奇怪。
而他又太透徹了,他就是傻傻地四下走動。
要不是他開始育越來越像自己,袁成孝感覺他兒子早被那場大水捲走了,回來的,是另一個人。他越不喜歡這個兒子,甚至從沒好好看過他。
晚飯時,袁成孝好好地看了看這個兒子,他給大家帶來了一個姑娘,正是那個賣藝的女孩。她洗了臉,換了衣裳,整個人就閃亮了起來。
後邊自有張文治張羅,袁成孝端了個當家人的架子,沒說什麼就轉身離去了。
誰也不知道當家的在後邊與那個叫葛仁的大漢談了些什麼,當家的是讓人信服的,值得依靠的,他做事總是很有道理,總能讓大家得到好處。
這次,也不例外,於是依然不敢多問多聞。
很快,客店就興旺起來,這裡地處偏僻,始終沒太多外人來,這裡難得的一種遊戲,就是鬥雞,然而賽事一直不成規模。
客店也幾次經營,始終不能達,這一次則不一般了,場上多了一個高明的主持,就是這個賣膏藥的大漢。
人們欣然接受了他,不過他也多了一個別扭的外號,就叫“王八兒”。一般人當面還不敢叫,只有幾個資身賭徒才敢當面這麼叫他,而且叫得時間崩吧兒清脆,故意拉長末尾那個兒音。
王八兒留了下來,而他的姑娘也留在了店裡,因為她的到來,客店也多了一個節目。
大家都愛跟她談話,挑逗她,說一些不大不小的黃色言語,不過大家更喜歡聽的,更多是她四方奔走的經歷,那外面的世界。
姑娘說自己只是王八兒的徒弟,叫青蘭,她說她家住在很遠的北邊,然後往西,那裡風很大,天很低,地上全是沙土,他們的村莊矮矮的,就在這風沙之中,每當有雷雨的時候,
總是烏雲翻滾,壓在屋頂,有時間隨著閃電的亮光,能看到雲裡有龍在遊動。
客人就問她,為什麼天那麼低,有多低,能看到天上的人嗎?
姑娘就說,大地有八條擎天的柱子,八條拴地的繩子,而那裡的山上,就有一條擎天柱子的。很久很久一前,神公頭觸不周山撞倒了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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