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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雖是好友,交往卻甚為平淡,尋常只做酒肉之交。這日,戲凸肚見那郭冬瓜獨酌,便也起了飲酒之念。兩子一為白衣,一為青衣,癱於海棠秋木下,無酒碗即手作碗,口舌作碗,一時好不痛快!戲凸肚也不跟郭冬瓜客氣,當下浮了三大白,道:“奉孝差了,有酒豈能不言?”
“不知凸肚兄想言何事?”郭奉孝揮灑自如,一手又是一酒水。
“志才聽那天下大事,雖知其一二,不盡知矣。打算近日遠遊,恐不能與冬瓜兄飲酒了。”
郭奉孝對戲志才點頭道:“雖為憾事,然則兄想說不盡於此吧!”
“亦是近日所定。文若,公達也有意遠行。冬瓜兄呢?有何打算不妨說來。據我觀之,此書院不久矣!空老於穎川,不為長久之計。何況,自黃巾起,四處不平,奉孝應為自己早作打算啊!”
“嘉又何嘗不想?”郭冬瓜倒也實在,雖是一派灑脫狀,然而,眼底漸有銳意。以局外人觀之,必是兩人想到一處了,“只是,據嘉觀察,這世間將星輩出,謀士如雲,我輩不若瀟灑一世。若戰火來犯再言其它。豈不是更稱心如意?”
“即我本人便走一遭!若想安定,不世出非久計。志才雖無志向,亦不願戰火波及啊!”
“大善。”郭冬瓜撫掌大笑,復飲酒水,其勢不見底手不停。
作者有話要說:
☆、二,一醉
戲凸肚亦大白一口,狀極自若。剛才那般談話兩人也不提及,只自顧自飲酒作樂。
“惜無琴音。”良久,郭奉孝道了一句。
“為兄為你歡歌一曲,可歡迎?”戲志才復又笑道。
“然。”
“黃巾四起狼煙哮!天師逆命遍髏骷。蒼生願為漢家志,古今皇座是冢嚳。”
郭奉孝聽後大笑,“倒也有趣,韻腳上卻有些狗屁不通!”
戲志才撫掌大笑,“我等又不是那迂腐文人,意到即可。”
“只是這竊不可以被文若聽到,不然難免遭訓。”郭冬瓜一板臉,正經道。
“奉孝為何那麼怕文若?雖說文若雞婆起來必會殃及池魚。我卻是不怕!莫非冬瓜兄不是帶把的爺們?”戲凸肚激道。
郭冬瓜笑望身後,“卻不知志才兄敢不敢再重複一遍?”
戲志才是何等聰明之人,一聽就知道有貓膩,他那深意之目光掃了郭冬瓜幾許,道:“唉呀,冬瓜兄可不能講文若雞婆,文若可是王佐之才啊!可比興漢四百年之張子房!”
“小人!”郭奉孝笑罵一句,復又狗腿的盤膝坐好,“來來來,文若,聽志才說你和公達要遠行了,嘉敬你一手!”
荀文若正是立在後面,此人面如冠玉,神采飛揚,神情憂鬱中帶通透,彷彿高陵之冰霜,深海之冷浪。於沉默中復有波瀾,如不可測之古井,又如謎之古鏡。荀文若,單名彧。在穎川學府頗受好評,所謂翩翩佳公子是也。
“謝奉孝。志才與你說的吧?”
“可不?”郭冬瓜反問。
戲志才自是笑而不語,此時多說多錯。
“然則,文若打算攜公達去何處?莫不是想效仿範公西子吧?”郭奉孝戲言。
荀文若道:“彧欲往我大漢都城。”
“不愧為王佐之才。空心之木豈能醫救?”戲志才諷言。
“我大漢不是空心之木!今,已存四百年。自高祖起,便有能人志士為我大漢不停耕耘鞠躬。”
“那文若以為漢之前莫非沒有他國?”郭奉孝一副懶散相,腳一蹬,將空酒罈踢倒,以手做枕,好似非常有興趣。
戲志才也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閉口不言,只嘻嘻而笑。
荀文若道:“非是沒有他國,而是沒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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