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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就入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發覺自己最近的行為越發奇怪了,為何剛才突然就叫表妹和自己一起用膳?思緒亂七八糟的,揉了揉腦袋,閉上眼睛,逼迫自己入睡。
瑾琀出了正院,又回頭看了看那扇大門,不留痕跡地皺皺眉,猜不出康熙對她是個什麼態度,就一起吃個飯而已?想不明白,只覺心裡微微惱怒,又扭頭帶著雅琴回到東院。
次日。
一大清早地起了床,呼吸著宮外清新的空氣,瑾琀覺得心情好了不少,走到院子裡,看到雅琴正在給花圃裡的花草澆水,笑了笑,走上前去,說道,“這些花倒是比宮裡的花更嬌豔一些。”
“主子?您醒了?”雅琴笑嘻嘻地來到瑾琀面前,行了禮道,然後又拿起水壺向花朵上噴去,“是呢,奴婢也這麼覺得,難不成真是受了佛光的普照,有了佛性?”
“佛性?那不是應該更清新淡雅麼?你看這花卻是開得妖豔至極。”瑾琀笑笑打趣道,從樹枝上摘了一朵火紅的海棠,“難道佛祖也喜歡這些嬌媚的東西?”
“呸呸呸……”雅琴立馬捂住嘴,一臉不贊同,“主子說這些做什麼呢?這可是侮辱神靈的話,怎麼能說呢?”
瑾琀看著雅琴笑了笑,搖搖頭,並不說話,自己從一個小宮女的手中拿過剪子,也裝模作樣地給這些花修剪起枝葉來。
摩挲著手中嬌嫩的鮮花,瑾琀突然笑笑,想到,這綠葉襯著紅花,搭配在一起挺好看的,那些人怎麼會覺得俗氣難看呢?又順手剪掉一支緋紅的花朵,只覺顏色太豔麗了,不合她的口味。
幾個人在花圃裡打弄一番,瑾琀覺得手有些痠軟,正抬起頭來,就看著李德全匆匆忙忙地跑過來,綻開一張諂媚的笑臉,道,“稟皇貴妃娘娘,萬歲爺讓娘娘去正院,然後一起去聽震寰大師講佛。”
瑾琀抬眼看了看李德全,真是個小孩子,笑著點點頭,“你去回萬歲爺的話,說本宮馬上過去。”
李德全樂呵呵地笑,應了聲“嗻”,然後拔腿就跑。
震寰禪房。
康熙帶著瑾琀一起進門,梁九功等人都在外邊守著。走進禪房,見震寰正閉著眼睛,盤腿坐在炕上,嘴角不停地蠕動。
待康熙坐下後,瑾琀站在康熙身後,倒了杯茶。好一會兒,震寰才睜開眼睛,點頭行禮,道了聲,“陛下,娘娘。阿彌陀佛!”
康熙微笑著點頭,也對著震寰作揖,隨即看到桌上的佛經,拿起來,笑道,“大師今兒講《金剛經》?”轉頭又看見瑾琀還站著,說道,“過來坐下,佛家講眾生平等,今天就不用那些規矩,如今咱們就當做同是佛祖的弟子。”
“是。”瑾琀應了聲,就挨著康熙的左下方坐下,在心裡鄙視康熙,去你的眾生平等!
聽了康熙的話,震寰搖搖頭,眼睛裡帶著笑意,“陛下,此言差矣。佛曰:人人皆具佛性,人人都有如來。‘眾生平等’一說,乃是對於修佛之人而言,不諳於塵世。比如,上至天子下至平民,其佛性一致,所以在佛家,其修為也是一樣。”
康熙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接過震寰的話道,“世尊法力無邊,普渡眾生,若修來世,與今生何關?倘若萬民身於苦海之中,又如何解救?”
“即是苦,才要修煉,昔日世尊於舍衛國,祗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卻說世尊,據《金剛經》記載,‘爾時,世尊食時,著衣持缽,入舍衛大城,乞食於其城中,少受非勞福報,以免業報相還!次第乞已,敷座而坐。’世尊修煉之時,仍是艱苦至極,何況常人乎?”震寰平靜地對著康熙說道,“所謂普渡眾生,實乃世尊之佛法,引領你進入佛門,其修行仍是靠自身,若求世尊普渡,常人依舊是常人,成不了佛。”
瑾琀奇怪地看了震寰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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