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駭浪,臉色不停地變換。秦嬤嬤在一旁看得心驚,疑惑,這娘娘和納蘭公子可是有什麼事情?皺著眉頭,眉宇間盡顯擔憂,輕聲喚道,“娘娘……納蘭公子已經走了……”
瑾琀機械地轉過頭,看了看秦嬤嬤,努力平復波動的情緒,突然腦袋一陣暈眩,用手扶住額,甩了甩頭,似乎這樣能讓自己清醒些,聽到秦嬤嬤焦急的呼喚,瑾琀勉強笑道,“我沒事,走吧,宴會也快結束了。”
回到保和正殿,依著規矩,大臣們攜了自己的妻眷都退下了,瑾琀和溫僖妃又安排了一下皇室家宴的事情。期間,不去理會嬪妃們怎樣和康熙眉目傳情,或想著法子與康熙套近乎,瑾琀一個人無精打采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沉思著自己的事情。好不容易等到宴會結束,瑾琀拖著沉重的身子行往承乾宮,按照規矩今晚不能睡覺,得守歲。瑾琀熬不過,纏著秦嬤嬤允許她去休息了一會兒,又逗弄了一會兒四阿哥,沒去管小丫頭們興奮的心情,撐著腦袋,兩隻眼睛的上下眼皮已經在打架了,瑾琀靜坐。
承乾宮。
幾日後,佟佳的生母赫舍里氏遞了牌子見瑾琀。瑾琀努力依著記憶的樣子接待這個身子的親生母親,心裡面也是五味陳雜。
“奴婢給貴妃娘娘請安。”佟母對著自己的女兒行禮道。
“這裡沒有外人,額娘不必多禮。”瑾琀有些不適應,虛扶了佟母一把,“不知額娘進宮所謂何事?”
佟母有些憂心說道,“今日來給娘娘帶了些您小時候愛吃的,前幾天看娘娘面色不太好,奴婢心裡擔心,便尋了這些食物,想著能讓娘娘開胃也好,這日子再怎麼累,也得注意自己身子不是?”
“額娘……”瑾琀有些哽咽,或是身體裡殘留的一份記憶,或是赫舍里氏的一片關心讓她感受著從未有過的母愛,瑾琀紅了眼眶,“勞煩額娘擔心了,女兒身子並無大礙,只是前段時間較忙,有些疲倦罷了。”
佟母走至瑾琀身旁,握住瑾琀的手,看著瑾琀消瘦的臉龐,一陣心疼,拉著瑾琀輕柔地說道,“額娘知道,你在宮裡也是萬般小心,該做的不該做的也都是迫不得已,佟佳氏也算是名門望族了,額娘和你阿瑪不指望你在宮裡給我們掙什麼臉面,也不指望四阿哥以後能有多大出息,額娘只希望每次見到你時,平平安安,將健康康的就好。這萬事都有個分寸,佟佳氏雖為皇上母族,可他畢竟姓愛新覺羅,在宮中也要事事謹慎,別被人拿了把柄,害了自己,那時額娘就算是隨了佛祖也無濟於事……”
瑾琀覺得自己突然變得感性了,聽了佟母的話,眼淚很不聽話地掉下來。留心了一下屋子裡只有秦嬤嬤,便不顧貴妃的形象,一下子撲在佟母的懷中,嚶嚶地哭起來,哭聲不大,卻是悲傷不已,眼淚無止境地流著,似乎要把前世的沉痛和今生的不安全都哭出來。就像是在無望的大海上突然間抓住一抹浮萍,緊緊地握住,不願放手;又像是找到心靈避風的港灣,在這個名叫“母親”的人的身上,貪婪地索取那份安全感。
佟母以為是女兒在宮中受了許多委屈,也是傷心不已,一邊抱著女兒,一邊輕輕地安撫。秦嬤嬤看著母女兩個痛哭,自己也忍不住哭起來,“奴婢也心疼格格得很,小時候那般活潑的性子,在皇宮中竟硬生生地逼成這幅模樣,這次要不是福晉勸導,還不知格格這委屈要忍到幾時呢。”動情時,秦嬤嬤竟改了稱呼,像以前松格里在閨中時候的叫法。
一聽秦嬤嬤的話,瑾琀便止住哭聲,從佟母懷裡抬起頭來,橫了一眼秦嬤嬤,“嬤嬤,你這毛病什麼時候能改過來,這些話也是能亂說的?若被皇上知曉了,十個腦袋都不夠你砍。”然後又看了看佟母,瑾琀覺得自己剛才太矯情了,有些羞赧地偏過頭。
秦嬤嬤訕訕地閉上嘴,低下頭,暗自懊惱,這話又衝了些,惹得娘娘動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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