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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嬤嬤看著心疼,也是無可奈何,嘴上不敢說什麼,心裡卻是不停地抱怨,娘娘為了生下四阿哥差點連命都沒有,休息不到一個月又接手宮權管理宮務,這一個月也是接二連三地出事,前段時間被一些不乾淨地東西害得大病一場,身子還沒好全又要準備過年的事宜,萬歲爺也不知怎麼想的,不說娘娘是貴妃,身子嬌貴,卻本身是他的嫡親表妹,也不見這麼不心疼人的。
“好了,別抱怨了。”瑾琀一眼就知道秦嬤嬤在想些什麼,無奈說道,“這裡離承乾宮較遠,你扶我去那邊的亭子裡歇會兒,等宴會結束的時候再過去。”
秦嬤嬤聽了話,扶著瑾琀向不遠處的亭子走去。瑾琀緊了緊身上披著的斗篷,然後在亭子裡的木凳上坐下。一陣寒風吹過,瑾琀不經意打了個冷顫。
“娘娘,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這裡風大的很。”秦嬤嬤說著然後叫身後的小宮女去拿暖爐來。
瑾琀搖搖頭,“無事,這裡景色很好……”
瑾琀神情淡若,轉過頭望向湖邊的柳枝,雖不如春天那樣綠色盎然,此刻卻是銀裝素裹,別有一番風韻,整個紫禁城籠罩在一層白雪皚皚的世界中,沒了往日的威嚴與莊重,更顯得宏偉壯麗。今天是除夕,瑾琀情緒低落的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想家了,雖然在現代一個親人也沒有了,可那個地方確確實實是自己生活了將近二十年的地方。在北京,除了古代的建築與風景不同,這在大雪中的新年卻是一樣的。
她也算是個孤兒了吧,一生下來就沒看見母親,二十五歲的時候父親也去了,一個人的家還算家嗎?自嘲地笑了笑,也不知道Peter把公司經營地怎麼樣了?還是I'M已經不存在了,另外取了個名字?馥萱知不知道她已經死了?還有那個給了她許多溫暖的女人又怎麼樣了?對於現代,她已經是個死人,在古代,卻是個侵佔別人身體的孤魂野鬼,突然間覺得自己好像什麼也不是。
瑾琀想得出神,秦嬤嬤也不敢打擾,只是看著自己主子越看越心疼,整個世界一片靜謐。
“莎莎”一聲音響,瑾琀猛地回過神來,呵斥一聲,“誰?”
秦嬤嬤一臉緊張地護著瑾琀,眼睛向周圍掃視了一圈,才看見亭子旁邊的樹枝動了動,從假山旁走出來一個侍衛服裝的青年,青年立即來到瑾琀身邊,恭敬地行禮,“奴才給貴妃娘娘請安。”
瑾琀皺了皺眉,青年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臉,瑾琀嚴肅地喝道,“你是誰?在這裡做什麼?把頭抬起來。”
青年依言抬起頭,一張俊雅的面孔出現在瑾琀眼中,瑾琀愣了愣,猛地變了臉色,一個踉蹌,倒在秦嬤嬤的身上,雙手不停地顫抖,驚恐地問,“你……你是……誰?”
☆、11 疑是故人
“奴才是御前侍衛納蘭性德。”青年看到瑾琀的失態,迅速地低下頭,有些驚訝,也帶著疑惑。
瑾琀一聽青年的名字,心裡又是一怔,久久沒回過神來,還沉浸在剛才的恐懼中。直到秦嬤嬤輕輕拉了拉她的袖子,小聲喚道,“娘娘……”
瑾琀一愣,看著秦嬤嬤微微蹙著的眉頭,很快恢復情緒,正了神色,問道,“此時不在皇上跟前當值,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回稟娘娘,太子殿下出了正殿,皇上命奴才來尋。”納蘭低著頭答道,“卻不想衝撞了貴妃娘娘,請娘娘恕罪。”
聽納蘭一說,瑾琀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情緒比剛才好轉了很多,卻依舊一臉防備,“既然如此,那本宮也不追究什麼,你先去尋太子吧,太子年紀小,今天日子又特殊,保護好主子們的安全才是正經。”
納蘭感受到瑾琀略帶探究的目光,心裡一陣發毛,道了聲“奴才遵命”,隨即轉身離去。
瑾琀看著納蘭遠去的身影發呆,心裡湧起驚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