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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服務員愣了一下，確認道，“方先生，你確定現在就上餐？”

“對，上餐！”方玉成說得有些咬牙切齒。

“……好的，方先生，請稍等，您的牛排很快就上來。”服務員努力壓制著自己的小眼神，展現自己優良的服務素質，他還真沒見過約人燭光晚餐，自己先吃的，那不如去吃火鍋！吃到一半氣氛不夠了還可以再叫上幾個人。

“等等，你們家預定的牛排能退？”這家牛排又貴又要提前預約，簡直折騰人，他吃一份退一份還能省點錢。

“不好意思，方先生，我們這裡的牛排都是提前預定，新鮮空運過來，講究的就是新鮮與原汁原味的口感，您如果沒有及時品嚐，牛排便失去了原本的味道，我們餐廳也不能再用，所以……”服務員很為難，他剛來沒有多久，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客人。

“那就兩份一起煮了拿上來！”方玉成不耐揮手。

“好的，方先生，那您的紅酒……”服務員的臉快裂了，回去一定要發個微博——#論我見過的最奇葩的客人#

“一起，全部上！”方玉成一巴掌拍在桌上，氣勢逼人。

紅酒、牛排，還有紅色的玫瑰，一一上桌，方玉成一口乾了兩份玉米濃湯，狼吞虎嚥了兩份牛排，麵包沾了牛排汁吃得一點不剩下，然後倒了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把時刻關注著他的服務員，及偶爾轉過頭來發現他的客人都看呆了。

不過誰在乎呢，他填飽肚子了就好，管他是仿若十八世紀歐洲貴族優雅地進食，還是鄉下泥地裡豬拱白菜的姿勢。

坐在座位上，方玉成終於放慢了速度一杯接一杯地喝著，他並不怎麼喜歡紅酒，也不會品酒，只覺得這酒有種澀澀的感覺，沒有白酒來得烈，來得醇香，來得爽快。如果不是徐強說喜歡喝，說這樣有情調，他根本不會選紅酒，更不會選擇來吃牛排。

一瓶酒喝完，方玉成感覺自己空空落落的肚子終於飽了，飄飄蕩蕩的一顆心也回到原位。

不就是遇到個渣男嘛，沒接過吻，沒上過床，他也不愛他，沒失身也沒失心，一點損失也沒有！

結帳走人，方玉成心情還算好，一路慢慢逛了回去。

回到小區樓下時，已經十點多了，當年買房的時候他比較懶，就選了一樓。此時一抬頭，便見一個黑影坐在他家門口，不正是徐強。

“玉成，你去哪裡了？怎麼現在才回來，我很擔心你！”

徐強同時也看到了他，飛快跑了下來。

方玉成翻了個白眼，從來也不知道徐強能夠噁心成這樣，都讓他捉姦在床了，竟然還有臉來找他，說擔心他。

“玉成，你在找什麼？”徐強見方玉成不回答他，只是低頭看著地上打轉，不由問道。

“找板磚，準備一板磚拍死你個不要臉的！”方玉成露出個兇殘的笑來，帶著濃濃的酒氣。

徐強感覺被電蚊拍拍過的下身還在隱隱作痛，趕緊遠離了幾步，面上猶豫著要不要繼續上前，正好看到方玉成拿起一塊磚頭，腳下步子不太穩地轉身向他的方向過來，臉上那笑容邪惡得猶如地獄裡爬上來的惡鬼。

“我，我先回去了，玉成，你喝多了，早點回去休息，我改天再來找你解釋！”話才說完，人已經退到了隔壁的樓道里，生怕走慢了被酒鬼拍死，死得冤枉。

“切，膽小鬼！”

方玉成可是千杯不醉，就一瓶紅酒下去元素週期表倒過來背都沒問題，他將磚頭一扔，拍拍雙手上樓。

方玉成還沒摸出鑰匙開門，對面的門倒先開了，然後探出一個滿頭白髮的腦袋來。

“小成你回來了？剛才隔壁的強子一直坐在你門口，你們吵架了？他沒對你怎麼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