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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繫上一位老師結婚,叫我帶女朋友一起去喝喜酒。”
我咧開嘴,看著他的臉,甜甜的應著:“好啊。”
路過翻譯學院的時候,按照上次某位師姐的介紹,在他們圖書館一樓的書店買了些考研的複習資料。
說實話,以前二外的課無論陳廷也好,慕承和也罷,都是以俄語的發音和日常對話最為主要教學內容。而對於考研來說,語法和詞彙要求比較多。於是這個重任又落到慕承和身上。
吃過晚飯,我霸佔了他在客廳的工作桌開始投入到複習中去,做幾道題再看幾頁書。有些不懂的就問問慕承和。
他本來在沙發上專心用電腦作圖,結果時不時的被我攪一下,似乎思路全無。於是,他站起來,搬了把餐椅坐在我側邊。簡單的翻閱了下我的俄文語法書,隨後拿出紙筆給我畫了一個單詞“性數格”的圖。
“我先給你歸納下,免得你越問越暈。”他說。
“哦。”我乖乖的挪了下椅子靠近他。
他將畫著圖的紙轉向我這個角度,“我們先說單詞的性。以前跟你們說過它和英文有點不一樣,要將名詞分為陰性、陽性、中性。可以靠詞尾判斷……”
我撐著頭,看著他邊寫邊講。
他平時習慣用鉛筆畫草稿,所以桌面的筆筒裡總存著些被削得圓潤整齊的中華鉛筆。
“陰性是以a、я、b、ия結尾,中性的詞尾是o、e、иe,而陽性是子音,й和b。”
說到這裡,他又起筆在紙上三個中文定義的後面,分別寫下這幾個詞尾字母。之間鉛筆的筆尖在白紙上輕輕划動,那些字母就好像靈動的精靈一般躍然其上。
他寫я的時候,跟以前給我們上課寫黑板字一樣,最後會留一個小小的鉤,顯得特別頑皮可愛。
我不禁莞爾,思緒有些開小差,視線從慕承和書寫著的左手往上移動,最後落在他的臉上。
他跟我坐的很近,以至於在稍許逆光的條件下,我還可以清晰的看到他耳上的絨毛。
我換了隻手,繼續撐住下巴,又去看他的眼睛。
他的睫毛不是他臉上最閃亮的地方,但是長在眼角的那幾根卻很翹,此刻,他垂著眼瞼,看起來更加明顯。
“弄清楚名詞之後,前面的形容詞要……”他說到這裡,不知道是察覺到我的視線,還是感覺到我在分神,緩緩的抬起頭來,正好對上我的眼睛。
看到他那毫無雜念的雙眸,我為自己的心不在焉而心虛。
他沒繼續講吓去,放下筆。
“形容詞……怎麼……”我支支吾吾。
他沒接話,輕輕伸手拂過我的右臉頰,注視著我,然後緩緩的將頭湊過來,在我的唇上輕輕的啄了下。在他蜻蜓點水般的輕吻後,他的眼睛帶著一種無法平靜的情緒凝視著我。
在我幾乎以為他會就此罷手的時候,卻迎來了他的深吻。
我從未告訴過他,我很喜歡他的唇。軟軟糯糯的,有一種嬰兒的觸感,讓人依依不捨。
長久的沉醉後,他將唇分開,閉著眼,用鼻尖碰著我的鼻尖蹭了蹭,恍若一隻小動物在探知對方的情緒,許久之後才將眼睛睜開。
“薛桐。”他的嗓音已經暗啞。
“嗯?”我極力壓制著自己劇烈的心跳。
他停頓了下說,“我們繼續講形容詞。”
“……”
第二天晚上慕承和教的是名詞的格。
第三天晚上原定的教學內容是如何對代詞變格,但是後來改成了別的……
慕承和將我抵在沙發上溫柔的親著,讓我神魂顛倒。而後,他緊緊的擁住我,壓抑住自己的喘息說:“薛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