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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萱支支吾吾道:「當然還有去的地方是家花樓,我沒聽小安子的話就想到處看看,他們可能以為我是……所以就想欺負我。不過小安子發現我沒了,就趕緊找我,看到我差點被欺負,就當場和他們反了臉。」
「什麼?!你告訴我,都是誰,姐姐幫你綁了他們,剮了他們的皮。」流影聽完頓時不淡定。
「別了,小安子已經幫我教訓過他們了,腿都斷了,哎呀,不跟你說了,小安子還……」
不等她說完,安餘便從屋子裡出來了,阿萱連忙跑到她身邊問道:「小安子,師父消氣了嗎,他要是還沒消氣,我去說,本來就是因為我。」
安餘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腦袋,「沒事了,他能有多大的氣,沒多久就消了。」
安餘想起師父被氣得發抖的山羊鬍子,一時有些好笑,只是她不明白出來之前,師父說的那句話「安餘,別和大雍朝堂牽連上,不管是人還是事,都不要。」是安餘聽不明白的滄桑又有些難以察覺的悲傷,那聲音仍在安餘腦海里迴響。
當時師父背對著她,她看不見師父的表情,難道師父知道她和熙老頭有聯絡了?應該不會吧。
聽到安餘沒事,阿萱又恢復了先前咋咋呼呼的樣子:「噯,流影跑哪去了?剛剛還在這,好啊,師父讓她幹活,她又跑了。」
安餘這才看到地上一片狼藉,這個流影。
「師父罰你抄一百遍門規,明早檢查,趕緊回去抄,這邊我收拾,省的他又生氣。」
聽見懲罰小姑娘立馬苦個小臉,「為什麼罰我啊,哪有什麼門規,都不知道是他從哪東拼西湊的,字老多,還難寫。」
安餘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道:「因為你不聽我的話亂來,快去寫,寫不完明天你就沒飯吃。」
把小丫頭趕走之後,安餘撿起地上的水瓢,專心澆水,眼前的花花草草都是些不常見的藥材,名貴不到哪去,也是師傅唯一的愛好。
此刻的皇宮周圍異常安靜,只能聽到禁軍們四處巡邏的聲音,只有啟祥宮內,歌舞昇平,君臣之間看似一片祥和。
李慕今天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天家親情的涼薄,本來是接風宴,卻一無論功行賞,二無慰問關心,真是一言難盡啊,全程皇帝就只賜了個座,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只是單純與群臣宴飲。
還好來之前王爺吩咐過了,讓他們沉住氣,不然就算是皇宮裡的瓊漿玉液也擋不住身後將士們的怒氣。
看到自家王爺還是那副氣定神閒的樣子,李慕把提起來的心放了放。
帝無淵仍是一身戎裝,銀白色的盔甲在大殿上格外顯眼,卻又好像被所有人孤立。
但沒人敢真正無視他,他明白的很,高坐殿堂的那個男人想要殺殺他的威風,即使知道這樣會讓跟著他的將士寒心。
皇帝想讓帝無淵知道,知道他是這普天之下的主,不可違抗,但是在帝無淵眼裡,他只是個卑鄙小人,就是這個男人,騙了他母親,得了外祖的支援,在登上皇位之後便本性暴露,可憐了母親的一片真心卻變成一杯鳩酒,了送了一生,每每想到此,帝無淵就不受控制的想要殺了那個男人。
不行,還不是時候,帝無淵冷眼看著高座之上的皇帝,仰頭喝完杯中的清酒,身旁的宮人趕緊又為他滿上。
細看便可發現那宮人耳尖泛紅,先皇后是當年京城第一美人,當今聖上也俊美非常,他們倆的孩子真是繼承了父母最好的相貌,只是可惜襄王殿下不得皇上喜歡。
瞧瞧這手,本來應該如美玉般溫潤,如今卻美玉有暇,倒也不是疤痕遍佈,但總是讓人覺得唏噓。
良久,像是想起了這個兒子一樣,皇帝放下手中的杯子,他身邊的常公公立馬揮散一眾歌舞,大臣們紛紛安靜下來,端坐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