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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腦袋……你這個榆木腦袋,壞我大事!”
項庭茵追悔莫及,整個兒癱軟在了地上,聲嘶力竭地嚎啕大哭起來。莊氏如今被降為姨娘,亦是心裡悲怨,索性將女兒抱進了懷裡,母女二人相對垂淚不止。
項庭沛的荊刑是項庭真親手施下的,兩指粗的荊條,利刺沒有撥去,錯落有致地橫生在荊條之上,是細密的尖利。
項庭沛跪在庭院之中,面容兀自平靜無瀾,彷彿將要受刑的人並不是自已。
項庭真手拿荊條緩步來到她身後,冷眼瞧著她,猛地抬手便向她的背脊擊落,狠狠地,毫不留情,幾乎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只為著今日的這一陣猛打。那荊條本就粗硬,利刺嵌進了皮肉之內,頓時鮮血直流,頃刻便滲透了衣衫。這一棍下來,饒是項庭沛再堅忍自持,亦禁不住慘叫出聲,身子軟軟地倒下來,癱伏在了冰冷的青石地板上。
項庭真連著抽打了十下,直至項庭沛滿背血流遍地,項景天方出言道:“罷了,荊刑十下已經足夠了,她曉得錯了。”
看著被下人們抬走的項庭沛,阮玉瑤從後頭來到項庭真身旁,輕聲道:“遠遠不足夠。”
項庭真扔下手中荊條,冷笑道:“大嫂不必著急,這不過是開始而已。她欠咱們的債,咱們自當一筆一筆地清算,只怕她賤命一條,還不過來呢!”
第145章 西風愁起綠波間
次日外頭天降大雨,越發顯得春寒徹骨。項景天此時的心緒與這寒冷的天氣一樣,冰涼無溫,只餘得滿心氣惱。他目光憤懣地瞪著跟前的六女兒項庭秀,面上的皺紋深深地陷了進去,似是心胸中那無處可發的慍怒。
面對著父親的怒氣,項庭秀只是垂眉斂目,不發一言。
項景天憤然道:“日前你主動提出,想與韋家夫人會面,我還道你想通了,不曾想今日你卻在人前鬧出那樣的笑話來!失禮至此,你不要臉,我這個當爹的還要呢!”
項庭秀眼眸內有淡淡的哀切,聲如蚊鳴:“爹爹,對不起。”
項景天重重地一拍桌子:“你向我道不是有何用?韋家這門親般配得起你綽綽有餘!韋家不計較你與晉王之間的流言,誠心想要娶你為媳,你倒好,在韋家夫人面前胡說八道,什麼你與晉王是兩情相悅,什麼心裡容不下旁人?你叫他們怎麼看待我這個當爹的?連個庶女都管教不好,我還有何顏面面對同僚和上峰?”
項庭秀轉過頭去看窗外傾盤如注的大雨,不再說話,耳連仍然響蕩著父親的責罵,可她只是默然不語。
鐵了心的主意,任憑是誰,亦無以扭轉。
雨下得綿綿密密的,彷彿是天公的眼淚,為她這樣賤如螻蟻的性命哀哭一聲。
猶記得昨日,她趁著姐姐前去處置柳夢喜一事的當兒,前往項雲柏的文祺院中,連聲懇求,聲聲哭訴,只為取得大哥哥的一絲憐憫,乃念她過去曾替他們出力,助她離開恰芳院,遠離姐姐的耳目,使她再不必綁手束腳地做人,寸步難行,不得為自已與晉王的姻緣籌謀半點。
項雲柏心念暗動,微微掠她一眼,將一個小紙包扔到了她的跟前,道:“這原是要敬給二弟的,如今便給了你。你想要離開恰芳院,並不難,只要你到二弟跟前去,在他院子裡身中劇毒,我自然有辦法讓爹爹相信二弟和三妹心狠手辣,謀殺親妹!二弟不得翻身之餘,你自然也不必再留在三妹身邊了,豈不是一舉兩得?”
今兒的雨似乎是綿長不絕的,就連風聲亦是呼嘯得如鬼哭神嚎。項庭秀自頤明院離開後,便徑自前往擷陽院,袖中揣著的,正是那一包也許足以致命的毒藥。
風雨大作,她走在廊下,一身衣衫薄,抵擋不了冰冷的雨霧侵襲。很冷,冷入心扉,可是她已經習慣了。
項雲楊看到她來,並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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