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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脈至親,一脈相承,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要聽從王爺擺佈,將那首詩還給為父。”
項庭秀笑意微涼:“我被遺忘在沁芳院的時候,我被四姐姐嚴刑逼供的時候,我被王爺拋諸腦後的時候,我被姐姐陷害,清白盡毀的時候,你這個父親在哪裡?你們何曾把我視作血脈至親?你們誰真正把我視作親人?沒有,我在你們眼裡,不過是可有可無,卑微低賤的末等人。怎麼到了如今,倒來跟我論起一脈相承來了?”
項庭真不動聲色,仍舊真切道:“秀妹妹,過去孰是孰非,只當都是我們的錯,是我們的不是,我們日後自當加倍補償,只求你不要罔顧項氏一族的安危,莫要因為一時意氣,錯傷無辜。”
項庭秀碰也不碰桌上的飯菜,冷聲道:“你們不必求了,詩不在我手裡,不曉得王爺藏在哪兒。你們對我花費再多心思,也是徒勞。”
項庭真目光有寒光一閃而過,與父親相視了一眼,暗自狠下了心,遂一邊為項庭秀佈菜,一邊和聲道:“既然如此,那咱們今日便不提這些事,只管一聚天倫。”
項庭秀面無表情地掠了一眼跟前的菜餚,淡淡道:“禍從口出,病從口入,爹爹和姐姐的心意,請恕庭秀無福消受。”
項庭真眸底一冷,面上的溫情轉瞬即逝,款款地站起了身來。
項庭秀抬眼看向她,正自納罕,忽而感覺後腦一陣劇痛,只聞得沉悶暗響震得兩耳發痛,尚未及反應,便已倒在桌上人事不省了。
項庭真看一看手舉木棒的江達寧,點一點頭道:“既然舒舒服服地昏睡過去她不要,便讓她受受皮肉之苦罷。”
直至兩個時辰後,項庭秀方醒轉過來,刺眼的日光透過窗紗映在面上,只覺得視線迷迷濛濛,頭顱的疼痛未消,一陣一陣地揪著腦仁疼,她不覺呻吟出聲,撫著腦門勉強坐起身來,然而鼻息間卻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直教她五臟六內都翻騰了起來。
她慢慢睜開眼睛,逐漸看清,自已的雙手竟然滿是黏糊的鮮血,驚愕之下轉頭看去,此地全然陌生,卻是一間荒廢的石屋,而她的身旁,竟躺著一具倒在血泊中的屍首!
與此同時,屋門被用力推開了,一行數人站定在門前,為首一人驚訝地指著項庭秀道:“殺人兇手!她是殺人兇手!”
項庭秀大驚失色,方才察覺自已手邊一把帶血的利刀,已然滿布她的手印。
“不是!不是!”她渾身是血,驚慌失措地站起身來,“與我無關!”
“你是兇手。”項庭真從眾人身後走了出來,聲音堅定,“我們都看到了,是你把這個人殺死的!”
項庭秀驚怒交集:“你害我!是你害我!”
項庭真一步一步向她走近,條理分明道:“這個人原是大夫,姓趙,你為了討王爺歡心,想謊稱有孕,你便找到他,想要買通他為你在王爺面前撒謊。可是他抵死不從,你生怕事情敗露,一怒之下便把他殺害了!”她指著地上的利刃,“這就是你的行兇之物!”
項庭秀臉色發青,連連搖頭:“沒有,沒有這樣的事!”
項庭真一揚手,身後的一名醫倌小學徒便誠惶誠恐地上前來道:“你與我師父說的話,小的都聽到了,小的可以作證。”
“我們都親眼看到你拿刀刺向趙大夫!是你殺死趙大夫!”眾人言之鑿鑿,竟是無一疏漏。
項庭秀震驚到了極處,面上全無血色,驚惶道:“我沒有殺人!是你們陷害我!是你!”她一手指向項庭真,“你千方百計把我帶回項府,就是為了陷害我!”
項庭真將她的手指包進了掌心中,柔柔撥開,笑道:“妹妹,別怕,殺人填命而已,就像庭沛那樣,斬首示眾罷了。”旋即,她又低笑著道,“不,不對,姐姐我記錯了,你如今貴為晉王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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