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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曉得?”
項庭真環視著房內的陳設佈置,譏誚道:“真真是個山高皇帝遠的絕佳之處,二孃在此高床軟枕,遠勝於在府裡,又何必費盡心思回去呢?”她在炕旁的楠木圈椅上坐下,“自從二孃來了莊院上,庭真便沒來向您盡過孝心,心裡正慚愧著呢,此番老爺說您病了,庭真不趁此機會來探視一番,更待何時?”
莊氏一雙美目內滿是戒備,“你究竟想怎麼樣?”
項庭真回頭朝蔣大夫使了一個眼色,道:“二孃既然自稱病重,庭真如何能夠袖手旁觀?自然是要請大夫好生替二孃診治,方能妥妥當當地安老爺和大哥他們的心。”
蔣大夫知意,取出號脈枕道:“二太太,便讓老夫替您把一把脈罷。”
莊氏臉上泛起一抹怒意,道:“老爺自會給我請大夫,無需三姑娘費心!”
“蔣大夫是咱們項府的第一醫士,即便是爹爹出面,請來的也是他。”項庭真嘴角的笑意卻似凌厲的刀鋒,“二孃不必擔心,蔣大夫醫術高明,為人正直,一定會讓您藥到病除。”
一旁的項庭沛聲音和緩道:“三姑娘所言甚是,二太太此時若是不領了三姑娘的情,恐怕說不過去,號一號脈,不論結果如何,總算是給旁人一個交待。”
莊氏強壓著心中憤恨,勉為其難地將手腕擱在了號脈枕上。蔣大夫隔了絲帕替她把脈,靜靜半晌,額頭皺成了深刻的川字,眼光疑慮地看向項庭真,似是有極為難之事不知如何定奪。項庭真清一清嗓子,道:“二孃病情如何,大夫不妨直說。”
第四十六章 螳螂捕蟬(二)
蔣大夫斂一斂容色,直起身道:“據老夫一番望聞問切,二太太肝氣鬱結,乃為肝失疏洩引起,只待老夫開一副疏肝解鬱,理氣和胃的藥方,二太太依方服藥,便可痊癒。”
項庭真寬心一笑,“原來只是肝氣鬱結麼?倒也不至於是要人命的瘧疾,對二孃來說,反倒是好事。”
莊氏臉色大變,指著她厲聲道:“你道我不曉得,這蔣大夫是你孃的遠房親戚,他自然是聽你們母女二人之命行事!我分明身染瘧疾,根本不是肝氣鬱結,你想阻止我回府,你想欺騙老爺!”
項庭真不想旁生枝節,原想就此離開,卻聽項庭沛嘆息著道:“二太太這般說法倒有點過了,本來您便是犯了過錯才到莊子上來,還是事關人命的大錯,老爺沒有把您送官查辦,已是開恩了。如今您要借病回府,不是痴心妄想是什麼?你如何還能指責三妹妹?”
莊氏目光如利刃一般狠狠地剜著項庭真,“我究竟有沒有犯錯,三姑娘你自個兒心知肚明!是,我在這裡養尊處優,吃穿用度半點不輸府裡,那又如何?我心安理得!因為我根本沒有犯錯,那莫須有的罪名,是三姑娘你嫁禍到我頭上的,雲楊中毒,根本與我無關!”
項庭真直勾勾地盯著她:“當日人證物證俱全,倘若你是清白,如何會留下那些證據?”
莊氏霍然站起身來,逼近她一步:“如何會有那些證據?只有你心裡最清楚!你若非利用庭茵,你以為你能得逞麼?你千方百計阻止我回府,不是為了你娘,是為了你自己,你怕事情會敗露,累及你自己!”
項庭真心頭微微一震,揚眸直視著莊氏,“多行不義必自弊!即便你沒有做過這一宗,你背後又行過多少陰損之事,老天爺都記著呢!你以為你躲得過報應麼?”
莊氏冷笑道:“這麼說來,三姑娘是承認雲楊中毒一事與我無關了?”
項庭沛一副心驚膽戰的模樣,撫著心口道:“二太太說到底,還是不願安安分分留在莊院裡,何必拉著三妹妹說這些?敢情是您如意算盤打得太響,卻被三姑娘識破,惱羞成怒不成?”
項庭真心底對莊氏厭惡更甚,只冷聲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