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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散!老爺就是鬼迷心竅!好不好的偏生把那孽種尋了回來,如今得寸進尺,還想登堂入室!”
項庭真從來沒見過母親這般失態,心下驚惶,忙上前安撫道:“娘,事已至此,切勿自亂陣腳。立牌位之事爹爹不過就是一提,咱們再好生想想對付的法子。”
沈氏涕泗縱橫,扯著女兒的手,哭著道:“你爹這般厚待那孽種,全因著他還惦念著那賤人!一口一個沛兒,秀丫頭不也是姨娘生的,倒沒見你爹放在心上。我曉得,我自然曉得,你爹當年動了真情,待那賤人自是與別不同!”
項庭真頭一次聽聞這些事,只覺心驚,一邊握緊了母親的手,一邊道:“娘,咱們先冷靜下來,一定有解決的辦法。”
“沒有別的法子,唯一的法子,便是我白臉唱到底,絕不讓你老爺給那賤人立牌位!”沈氏狠狠地抹了一把淚,紅腫的眼眶內透出幾分決絕,“允許那孽種回項府,已是一錯,我決不會再犯二錯!”她咬牙切齒道,“只要我沈靈雲一息尚存,安荷,你這個小賤人休想進門!”
第三十七章 下馬威
事發突然,鬧得人心忐忑不安。項庭真輾轉難眠了一夜,翌日一早她強打起精神,梳洗裝扮過後便前往長春院去陪伴母親。
這日沈氏告病,免去了眾人的請安。項庭真來時,唯見院落中亭亭地立著一名女子,垂首斂目,姿態極為恭謹。走近方看得真切,原來是項庭沛。她穿著藕荷色對襟半袖上衫,下穿秋香色遙П呷棺櫻�嬪弦讕墒塹�鼻襯ǎ�皇巧襠�淞�湃繆趟莆淼陌�撕塗儀校�笨吹較鍆フ媸保��教б惶�罰�猿鮃凰課氯幔�飛淼潰骸罷婷妹迷綈病!�
項庭真朝她還了禮,不再多言,徑自進了內堂。
沈氏想是一夜沒有睡好,眼底下有淡淡的烏青色,此時正就著鄭媽媽的手喝下寧神的藥湯,看到女兒來了,她方轉過臉來,道:“你進來時,可瞧見那孽種了?”
項庭真點了點頭,道:“估摸她是一心來給娘您請安,只不知娘您病了罷。”
鄭媽媽冷哼了一聲,道:“哪裡是不知道,一大早便過來了,老奴怕太太見著她要鬧心,親去請她回了,她說什麼有事相求太太,見不著太太便不走。”
項庭真聽了,只替母親覺得心疼:“可真真是不知輕重,昨兒才進的府,今兒便來給母親為難。”
沈氏揉著額頭,“我早便曉得,讓她進了府,從此便不得安生了!”
項庭真來到朱漆雕花長窗前,往外看去,樹影婆娑之間,隱約可見那纖長的身影仍亭立在原處,紋絲未動。
鄭媽媽皺眉道:“再過一個時辰,恐怕老爺便要下朝回府了,要是讓老爺瞧見了,不知又會生出多少猜忌來,沒的讓太太遭責。”
沈氏眼裡迸出一股子恨意來,卻又知眼下不可對項庭沛用強的。正煩擾間,項庭真便道:“母親不想見她,便由女兒出面罷。”
她再度出現在項庭沛面前時,項庭沛抬起了頭,輕風吹亂了那鬢旁的髮絲,顯出了幾分柔弱無力。
“真妹妹。”項庭沛輕聲喚道。
項庭真牽了牽嘴角,淡淡道:“今日太太抱恙,姐姐不必到跟前請安了。趁早回罷。”
項庭沛面帶懇求:“我有事相求太太,求妹妹通融。”
“你有事相求,他有事相求,這府裡的每個人,又有哪個是無慾無求?”項庭真面沉如水,聲音中沒有任何溫情,“今日你在這裡候上一天,明日他在這裡等上一宿,太太能有多少精氣神成天與你們周旋?太太只是個凡人,做不到有求必應。”
院落中的石榴花開得正豔,一株株石榴樹嫩葉抽綠,婀娜多姿;枝頭繁花似錦,燦爛陽光之下映得正紅的花瓣俏生生,恍如美人笑面。只是風過雲動,茂葉瑟縮,繁花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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