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3/5 頁)
只覺胃裡好像塞滿石頭,全身都僵硬起來。
她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害怕,媽媽和外婆去世時的絕望和孤獨感再度襲來。門外還圍著一群記者,一直守株待兔等著她走出去。
耳邊忽然傳來腳步聲,她抬眸,看見一個女人快步走過來。她穿剪裁流暢利落的職業裝,黑色高跟鞋擲地有聲。整個人彷彿一棵鳳凰木,落落分明。
原籽溫聽見她和警察說:“我是言陌生的代表律師聞書遙,我要求見我當事人。”
她很快就辦理好手續,言陌生在警察的帶領下走出來。他看到原籽溫的時候,還不忘露出溫和的微笑。原籽溫心如刀絞,他應該是昨晚一夜未睡,臉色透著疲憊,眼睛微腫。
“你怎麼還在這裡等,快收拾一下去上班。”
“我和行政部請假了。”
言陌生用手揉揉她的頭髮,“社長沒同意,誰敢給你假?”
話音剛落,原籽溫就伸手抱住他,她的臉貼著他的胸口,可以聽見他有點絮亂的心跳聲。他的懷抱這樣溫暖,卻又彷彿隨時都會消失。
言陌生一動不動,只是安靜地注視她。她的睫毛溼漉漉的,像是清晨湖邊的灌木,蒼白的臉頰在光線下近乎透明,輕輕呵口氣都會融化。
他拍拍她的肩膀,“別擔心,我沒事。”
他是隨口安慰她,可站在旁邊的聞書遙卻皺了皺眉。她說:“言先生,我希望你明白,現在的形勢對你非常不利。”
除了警察在言相國的屍體旁邊找到的物證以外,最致命的供詞就是邱世芬的口供。她將言陌生和言相國之間的爭執鉅細無遺地描述給警方,在她的形容裡,言陌生多次說出想要殺死繼父的話,對他“恨之入骨”。
言陌生似聽非聽,只是漠然地點頭。他早知道邱世芬為求自保一定會把他推出去,他們母子原本就沒有什麼感情。如果馥香還在,邱世芬也不會放過她。
“警方那邊不允許辦理保釋,但我會盡力爭取。從現在開始,你要注意自己的供詞,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還有就是千萬別想著認罪。”
聞書遙的目光是這樣犀利,她接觸過太多類似的嫌疑人,從他們的字裡行間就可以看出對方的精神狀態。言陌生表面從容鎮定,內心卻非常消極,尚未開戰他似乎已然認輸,這種態度是最危險的。
原籽溫還想和言陌生說幾句話,警察就要把他帶去拘留所。他鬆開她的手,依舊是笑意盈盈地看著她。他的眼睛裡盛著她的影,卻透著難以言喻的牽掛,比起自己,言陌生更擔心她。
原籽溫生怕他在拘留所裡不習慣,連忙回家收拾東西給他送過去。下樓的時候看見邱世芬,她長得和言陌生一點也不像,眼神遊移不定,總是倉皇忐忑。
“阿姨。”原籽溫叫住她。
邱世芬似是嚇一跳,轉頭怔怔地看她。
原籽溫走到她面前,直視她的眼睛,“陌生現在的情況非常不好,您能幫幫他嗎?”
邱世芬偏過臉,迴避她的目光,“我只是實話實說,我不能因為他是我兒子就對警察撒謊。陌生……的確殺了人。”
“他沒殺人!”原籽溫不知不覺提高音量,她咬了咬牙,又說了一遍,“陌生他,不是兇手。”
“我又不是法官,你和我說這些沒用。”
邱世芬轉身就要離開,原籽溫上前拉住她,“阿姨,就當我求您,陌生是您兒子,難道你想眼睜睜看他出事嗎?”
她絮絮不斷地哀求,邱世芬垂著頭不說話,直到聞書遙看見這一幕。
她連忙走過來,語氣嚴厲地對原籽溫說:“你快放手,你這樣做控方律師可以告我們騷擾證人。”
原籽溫剛鬆手,邱世芬就像條漏網之魚般溜走了。原籽溫知道自己有點衝動,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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