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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音只覺的渾身毫毛倒豎,她怔了半晌,才恭敬道:“公子……”說話的同時心中鬱悶不已。這二公子不是避白琉嫣如蛇蠍麼,怎麼今日一大早就過來了,難到真是舊情復燃了?
今日的白瀲晨一襲月白色錦袍,更襯得面如冠玉。他此時斜倚在院門旁,道:“你一進門我就看到你了,你卻只顧看了琉嫣了。”
他的聲音很平,清音也聽不出什麼意味,再看少年臉上帶笑,杏眼中卻冰封一片,看來這位公子又向她發難了。清音於是低嘆一聲,道:“公子這是在埋怨奴婢麼?”
她的聲音非常柔軟,帶些隱隱的柔媚,雖然不答反問,卻已經在示弱了。白瀲晨“嘖”了一聲,將頭扭向別處,臉上神情卻漸漸不自然起來。
清音知道河蚌公子又開始彆扭了,卻不知道他彆扭的原因是什麼。她正想出言安慰幾句,卻見琉嫣上前親熱的勾住白瀲晨的手臂,笑道:“二哥,我唱的好不好?”
白瀲晨將手臂從她臂彎中抽出來,皺眉道:“好是好,不過你一個未出閣的丫頭,也敢唱什麼‘羅幃暗淡燈花結’?”
白琉嫣頓時羞紅了臉,卻仍直視白瀲晨的眼眸,道:“我只給二哥唱,不成麼?”
白瀲晨無奈,單手掩面,周圍侍女皆發出竊笑聲。清音嘆了口氣,心道時機選錯了,正準備悄悄退下,就聽白瀲晨叫道:“柳清音!”
恐怕只有這位公子會連名帶姓地喚她吧。清音止住腳步,道:“公子還有什麼吩咐?”
白瀲晨道:“你隨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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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漫步在白府一處長廊上。隱鳳城地處南疆,亭臺樓閣多臨水而築,此時長廊兩邊皆是湖水,其上生著大片蓮葉。白瀲晨緩步走在前面,也不言語。少年的身姿挺拔纖細,骨肉均亭,單從背影來看,就已是天下少有。
清音和玉珠低著頭跟在白瀲晨身後,皆是一副恭敬之極的姿態。他們緩緩行至長廊中央,白瀲晨停下腳步,將身子靠在石欄邊,伸了手逗弄湖中錦鯉。
清音和玉珠對看一眼。玉珠面無表情,清音卻早已心急如焚。她只當白瀲晨有話要說,誰知這半天還不開口……
這時少年忽道:“清音,你過來。”
清音遲疑片刻,依言走到他身邊。少年彈去指尖水珠,淡淡道:“我現在無法面對她。”
清音吃了一驚,只覺的這話匪夷所思。少年說這句話的時候直視著她,神情複雜。兩人一般高度,清音可清楚看到他眼中的迷茫和倦怠。她沉默片刻,道:“公子為何這樣說?”
白瀲晨冷嗤一聲,道:“你又在裝傻了。”
清音聞言一笑:“您當我是解語花還是您肚子裡蛔蟲?”
白瀲晨瞪了她一眼,眼中光華流轉,似喜似嗔。清音猛地移開視線,好在白瀲晨又扭過頭去,又道:“我昨日去尋大哥。他卻斥責了我。”
清音溫言道:“是為了琉嫣小姐?”
白瀲晨點點頭:“無論如何,我不能讓她獨自一人去伏虎城。”
清音斟酌半晌,才道:“能不去是最好。但是……城主的意思……”
白瀲晨忽然煩躁起來:“我自然無法違抗。不過,隱鳳與伏虎一戰在所難免。”
清音挑眉,道:“您為什麼這樣想?”
白瀲晨道:“現在刺客還沒有下落,而本該今日回程的穆如氏三公子卻沒有出現。想必伏虎城已經聽到風聲了……一個庶出女子怎麼抵得上穆如氏嫡出的公子,送不送去沒有任何區別。現在已不單單是另兩座城了,整個帝國可都在盯著我們呢。”
清音“哦”了一聲,道:“那您的意思是……就這麼打下去?”
少年臉上浮現出不甘心的神色,不發一語,眼眸卻越發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