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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他的懷抱，不解的看著他，什麼意思？

“你還記得那一晚喝醉後你跟我說的話嗎？”裴然將她衣服上的積雪輕輕的拍落。

“恩？”她只記得是他背自己回家的，至於說了什麼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她清楚的記得第二天爸說是一個叫夏裴然的帥氣男生背自己回來後心裡有多麼的激動，激動道第一時間就給他打電話，但他卻已經顯示關機，從那之後，自己就再也沒有試圖去撥過那個號碼。

“你跟我說，你的心裡一直都會有我……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你喜歡我。”裴然真誠的看著她，也許是男生的反應比較遲鈍，高中三年，他竟然只有在她說了那句話之後才能將之前所有的細節跟喜歡這個詞聯絡在一起。

冉冉眸子裡寫滿了震驚，自己還說了這樣的話？但是，說了又怎麼樣呢？

“我當時問了你，我說，你是不是喜歡我。”裴然嘴角帶著笑意，回憶起來，當時揹著冉冉就像是揹著全世界，只是年少的他解釋不了那一種嘴角自然而然有著笑意的感覺就是幸福。

冉冉沒說話，呼吸卻停住了，自己是怎麼回答的？

“你沒有回答我。”裴然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如果自己當時聽到她肯定的回答，結局是不是會不一樣？但上天總是安排註定會發生的，也許她的沉默就是對彼此最好的選擇。

他是在失落嗎？

冉冉不確定自己看到的到底是什麼。可是，自己已經說的那麼清楚了，難道就不能判斷出就是喜歡他嗎？

“現在知道了也一樣。”裴然不想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對於自己當年連夜去英國的事情其實應該抱歉，去了國外之後因為忙著適應環境一直不曾主動聯絡過她，年輕總是習慣被新事物吸引。

一樣？又怎麼會一樣？自己曾經那麼喜歡的心情早就變的不一樣了，以前自己心裡有他且只有他。可是現在多了一個逸林，怎麼會一樣？

冉冉移開視線，為什麼聽他這麼說，自己心裡的委屈就越發明顯，多聽一個字都能讓自己瞬間崩潰。如果這份坦白來的更早一些，該多好。

“夏裴然，怎麼辦呢，我在你面前似乎連僅有的一點秘密都沒有了。”冉冉顯得有些落寞，自己保持了那麼多年的秘密，原來早就不是秘密。可是，正因為沒有秘密，心才可以輕鬆不是嗎？自己面對他時的那份窘迫感早就不見了，每一次呼吸都顯得那麼輕柔而美好，心情莫名的輕鬆。

“至少在我面前你可以沒有任何的壓力。”裴然其實不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到底是怎麼樣的，但是從她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似乎還帶著一點失落，為什麼？

冉冉笑靨如花，至少在他面前自己可以毫無顧忌的說任何話，做任何事，當然，只要不有違道德底線。

裴然笑著點點頭，自己有多久沒見她笑的這麼開心？記憶中在北京看到她的時候，嘴角雖然在笑，但目光卻好像依舊悲傷，讓他很不自在。現在的她，不一樣，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

言外之意，自己是不是還要告訴他那件事情？那畢竟也算一個小秘密。

“你想知道我當初為什麼會動手打那個男生嗎？”

冉冉望著灰白色的天空，也許是因為煙花和炮竹的緣故，天空有些灰濛濛的，原本漆黑一片的天空在燈光的照耀下竟然一點也會讓人覺得慌張和害怕。

雪還在繼續，讓彼此的身上都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雪白。

裴然點點頭，是的，他想知道。

“他偷看了我寫給你的情書，還說要告訴所有的人。”冉冉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讓她一直尷尬了餘下的整個高中生涯，就算是自己的小辮子被人給緊緊的抓著，她深怕那個偷看的人把這件事散播出去，不過好在他說話算話，並沒有大肆宣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