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4 頁)

毯/而我

將要作為嘉賓出現/在陌生的笑容裡

我希望 時間就這般靜止/在五時刻之後 在他們熱情的寒暄裡

我看見 雙雙眼睛/早已現出詩意的朦朧

可是他們 為什麼不是詩人呢/卻在這裡舉行詩歌的大典

而我 作了深呼吸 就將出動/就將米酒狠狠灌進嘴裡

不知是甜是苦 或許還有幾絲 酸味/從嘴角流向心田

坐在別人的酒席上/遙想我不再孤獨的日子

我自己清楚，這首詩其實非常平淡，不過它抓住了我那瞬間的感受，出奇的平淡中浸透著某種無奈和酸楚，還有對甜蜜愛情的渴望。

第二天，我接到了兩個人打來的電話。頭個是魏敏，第二個是花店老闆。

魏敏說：我收到花籃了，哎喲很漂亮！真的太漂亮了。謝謝你啊程華！花籃擺在我辦公桌上，人人看了都喜愛，大家都在猜這到底是誰送的啊？不是公子哥兒就是大款吧？她們說魏敏你真有福氣啊！有人送那麼好的花籃，真是美人如花花配美人！程華你看這些人，也真會逗人開心的！講得我都飄飄然了。

我說：是……是嗎？你怎麼知道是我送的？話雖這麼說，其實我心裡暗自欣喜，美滋滋的。

她說：送花的大姐說的呀，她說是位戴眼鏡的瘦高先生訂的花，我猜猜就是你。難道不是嗎？要不然還有誰送花給我？

我心裡更高興了，笑嘻嘻地說：就算是吧，希望你能喜歡……過年你同事她們都不回家嗎？都留在公司裡？

她說：大多人不回去，都想拿3倍工資呢。這些天前來看房購房的客戶還不少，可能是過年了時間比較寬鬆吧。好了先這樣，再次謝謝你啊！

合上手機，我感覺我所做的努力在發揮作用了；而另方面呢？我又有著隱隱的擔心，魏敏她還是那麼客氣，半點也不像接受男友的禮物時所表現出來的那種自然平和。她的驚喜反倒令我感到不安，她毫不保留地轉述同事們對她的羨慕，反倒使我經受著壓力。難道不對嗎？我哪是什麼公子哥兒或大款，連邊都沾不上。我只是個窮書生，靠文墨餬口，並且時刻潛伏著經濟危機——只要我3個月不動筆。

大約半小時後，我就接到花店老闆娘的電話。她說：哎喲你女朋友真漂亮！簡直太漂亮了。先生你好福氣耶！有那麼位人見人愛的女朋友。她實在太配得起我店裡的花了！其人如花花贈其人，簡直就是絕配呀！先生你是位公子哥兒或大款吧？出手那麼闊綽，我猜猜就是！有空請到我店裡坐啊，我準備龍井茶等你。

我說：是你親自送的嗎？老闆娘怎麼會幹這活？

她說：是我帶女兒去送的。這次我帶她去，以後就全是她送了。我看見你女朋友了，那位魏經理對吧？又漂亮又做領導，實在了不起耶！先生你真的好有福氣，大姐勸你千萬要用心對待哦！

我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些女人，拍馬屁居然也拍得那麼相似！幾個地方都不謀而合，真像“如有雷同，純屬巧合”那麼回事。我的心情瞬間就變得輕鬆了，我對她說：謝謝你給我女友那麼高的評價！也謝謝你對我的忠告。我會好好把握的，有空我還真要去你店裡找茶喝。哦，忘記問了，大姐你貴姓呢？

她說：我姓鄧，你叫我鄧大姐鄧阿姨都行。那你呢？

我說：我姓程，耳呈程。大姐還那麼年輕，我哪敢叫你阿姨呢？假如剛才你沒提到女兒送花的事，我現在就當叫你做鄧妹妹了。

我剛說完，就聽到電話那頭陣陣毫無掩飾的大笑，聽得出來那是種真正開心的笑。笑過之後她說：程弟你真會講話，講得我都飄飄然了！

哎喲！漢語幹嘛這麼容易雷同呢？我記得半小時前，魏敏也曾使用過“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