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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麼點老氣橫秋的感覺。他們穿著臃腫的冬大衣,頂著寒風在校園的各處匆匆趕路。在我看來,他們才是真正的缺乏浪漫。
因為我有魏敏,有她就夠了,我的生活也夠浪漫的了。寒風算什麼?寒風只可以包裹我們的愛情,而不是將愛情吹得四散飄零。
雖然從接觸這段時間看來,魏敏有點大小姐脾氣,有點情緒化,甚至有時還有點不可思議。但我理解她,我也能包容她,因此大多時候我都在遷就她。
誰叫我對她是情深意濃呢?
我的睡眠向來很好,換句話說是我很能睡,每當瞌睡上頭了,打雷下雨都撼不醒。可是近段我居然常常失眠,要麼是下午,要麼是晚上。下午時光在過去是我通常的睡眠黃金期,如今居然會擁著熱被窩犯傻;而每到夜晚就更難熬了,別的同學全都進入了夢鄉,只有我還在輾轉反側:被子是掀了蓋,蓋了掀,睜著眼睛看黑的天花板、黑的窗外、黑的夜。
我這到底是怎麼啦?20大幾就得了“失眠症”?
記得前兩天北海兄弟潘濱曾講了句有點哲理的話。他說 :當你的好睡眠被打破之時,也就是你的感情陷入了不能自拔之時。
我蠻佩服他的,這小子不但能做各式各樣的頭型,腦子裡竟然還裝進了大堆的哲理!
是的,潘濱說得沒錯,我是真的陷入感情的漩渦裡去了。就算魏敏她再不講理,再耍她的大小姐脾氣,再有什麼不可理喻的行為舉動,我還是那麼的愛她,那麼的不能沒有她!
每天上午的課程結束後,我連食堂也懶得去,就在小賣部買包餅乾和杯熱飲邊逛校園邊吃喝。迎面而來的是隊隊雙雙或像我同樣孤身隻影的人。他們的身體包裹在層層厚衣服裡,我不知道此刻他們各自在想些什麼;有的還將連衣帽也扣上了,帽沿的鬆緊帶也在下頜紮緊了,整個兒裹得嚴嚴實實,猶如契訶夫作品中“裝在套子裡的人”。
我就這麼走啊走,心裡想著我的魏敏。我穿得極少,襯衣毛線加西裝。毛線衣是大姐給我織的,雖然不厚,但卻包含著親情的溫暖。西裝穿了幾個冬天,布質已經變得越來越硬了,摸上去冷冰冰的,還扎手。但它套在我身上依然是堅挺的,試想我那麼高那麼苗條的身段。
其實近段,魏敏也是經常來看我的,只不過她每走我就變成這樣。跟個幽靈似的,滿校園亂竄,有時甚至還遊蕩到校園以外的其他地方去。就比如說校園附近的農田;比如經濟幹部管理學院後面的邕江邊;又比如西鄉塘菜市場。甚至有時,我還在不知不覺中居然到達西大。
沒錯,就像這天這樣,我又遊蕩到西大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愛情的趨使,總之我確實太思念魏敏了,不知不覺中就走到了她們的宿舍樓下。我居然是沿路步行過來的,好幾公里呢!
魏敏午休還沒起床,被我的電話活生生給吵醒了。我掰著手指頭數時間,還沒數到30她人已經站在我面前了。她焗過的頭髮亂蓬蓬的,臉上還殘留著在暖被窩裡的紅暈,眼睛半眯,好像怕光似的。嗬嗬,她的身上還穿著睡衣呢!
我看見她那樣子就想笑,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我笑嘻嘻地說:阿敏,你現在看上去很像只准備生蛋的母雞。
沒想我這個玩笑開得大了點,只見魏敏恨了恨我,之後氣鼓鼓地把臉轉過旁邊去。
我不敢再造次,生怕場面難以收拾。轉身跑到附近的麵包店要了杯熱牛奶後又跑步回來。她還站在原地,我主動獻殷勤將熱牛奶遞過去。
我說:阿敏,趁熱喝了,外面風大,喝杯熱牛奶暖暖胃。
她看定我,似笑非笑的。她說:風大跟胃有什麼關係?我看你是學中文學傻了吧。
我搓著手掌,邊搓邊說:講得沒錯,我是有點傻。你看這風……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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