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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到未來才能知道。那又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我突然記起了小時候家裡種的桔子樹,每到夏秋季節總會有一些攀藤的野草甚至爬山虎之類會爬到樹上繞起圈子來,有些還會開出美麗的小白花,我是很喜歡看這種景緻的,可大人們總是急著要把這樣的雜草連根拔除甚至還要掘地三尺挖出那些像人參一般粗壯的根來以不使它過不了多久又生根發芽。我那時心中是頗為不解的,到如今方知大自然的廝殺無時無處不在。藤纏樹也絕不僅僅在山中。
於是,樹死藤纏纏到死也好,樹生藤死死也纏也好,那都不是纏綿,更不是愛情,而是你死我活的拼殺。都為了向著陽光充足的方向攀升,為了更好的生存。植物尚且如此,何況於人。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五月的鄉村
桃花謝了,梨花落了,油菜花也結了籽。春到五月,大地彷彿忽然間失去了色彩,重又變得沉默蕭條了!果真如此嗎?
沒有,其實春天並未離我們遠去,反而散發出了更濃郁的氣息。走進農家的果園,桔樹開出了白色的花瓣,草黴結出了鮮紅的果實,枇杷也掛滿枝頭;走進田間,麥子抽出了挺拔整齊的麥穗,油菜株也掛滿了節節菜籽。這般景象,讓人一瞧便萌生出豐收在望的喜悅。空氣中四處瀰漫著一股沁人的芳香,它不像初春時節的空氣那樣摻雜著百花的味道,讓人辯不出什麼是什麼的味道。五月鄉村的味道就是桔花特有的芬芳,桔花看上來並不出彩,一朵朵白色的小花,花瓣厚厚的,點綴在桔樹的枝頭,然而它的芬芳卻清新而濃郁持久,比起油菜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油菜和麥子再過個把月即可收割,南匯的早桃初夏時節便也能上市了,水蜜桃和桔子要稍晚些,到*月間便也能品嚐到了。總之,春到此時已不像初春時節那樣熱情奔放,卻多了些收斂和含蓄成熟和穩重,沒有四處的花枝招展,卻有四處掛滿的果實,似乎是豐收的前奏。又彷彿是心懷抱負,躊躇滿志的青年,更顯出些許沉穩的韻致來,而初春時節則更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年。這便是春至五月的獨有風韻。
五月的鄉村除了預示豐收,還飽含著脈脈的詩意。你看,鄉間的小溝裡緩緩漂著密密麻麻的浮萍,浮萍中間又間或有一片片的水草,我在橋上向河流的遠處望去試圖搜尋它的源頭,恍惚間卻突然覺得整條河變成了一條翠綠的毯子鋪在大地上,那片片水草便如同中間的朵朵印花。河岸邊都是挺拔的蘆葦,它們就像是鑲在毯子周圍的花邊,岸上就是成片的麥田和油菜地,麥子已經吳嫩黃色,油菜正是碧綠,黃綠相間成片,使大地充滿色彩,宛如一幅巨幅的畫卷。春天已從熱烈奔放變得雅緻和安詳。
忽又想起童年時的遊戲來,就是抽一根蘆葦的嫩心,再抽去中間的芯子便可做成一個簡易的喇叭,可吹出聲響,我於是來到岸邊,這才發現大多蘆葦只剩下光禿禿的杆子和幾片細長的老葉了,這才又想起粽子來。那些大的蘆葉正是被剝去包粽子了。近些來,這粽葉的需求似乎大增了,鄉人們包,用的自然是這裡的蘆葉,城裡人包粽子用的也多是鄉間的蘆葉,自有鄉人們會剝了上城裡去買。這年頭什麼都用新包裝,唯有粽子始終在用純天然的綠色包裝——蘆葉。
說起粽子就免不了有了些饞意了。本來,正宗的端午要到公曆六月,但鄉人們往往忍不住想要嚐個鮮,所以只要蘆葉長到可以包粽子時就開始動手了。一般到了五月,我就忍不住要像小孩一樣纏著母親包粽子了。至今我只愛吃母親包的粽子,嘉興粽子雖有名,但我怎麼吃也還覺得不及母親包的,許是先入為主的緣故吧。在市區,一年四季都到處能買到粽子,但除非特別饞時買上個把外,平常是不吃的,因為在我嘴裡那味道實在與我母親包的相差十萬八千里。
五月,又恰是農閒,天又不冷不熱,況又有個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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