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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與在夢中見到的女祭司不同,站在他面前的女人面容枯瘦,一張臉彷彿被截成了兩半,下半張臉看上去只是像一個久病困苦的人,肌膚蒼白而泛著青色,但至少看著還像個人樣,但是她的上半臉就完全不同了,褐色的面板之下沒有一點生機,就連雙眼也深深地凹下去,就像一具剛剛被扒出墳墓的千年古屍。
若非那一場夢境太過悠長,幾乎讓劉定嘉經歷了這位女祭司的一生,沒有這份深刻的印象劉定嘉根本沒有辦法將眼前的人與那個美豔冷漠的女性聯絡在一起。
劉定嘉詫異地盯著女祭司的面容,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許久他才緩緩低下頭,坐了下來,雙手捂住了眼睛,喃喃自語著奧爾森的瘋狂。
不,應該說是魔法聯盟的瘋狂,他們一定是想借助這位女祭司的強*力,來拯救這個世界,遏制魔法元素源源不斷的流失。
他們甚至不惜打擾地獄的安寧,將死人從鬼門中拖出來。
“地獄?”女祭司達吉斯聽見了面前少年的自語聲,立即嗤笑出聲:“你應該知道,我根本無法進入地獄,我的靈魂只能在這個世界上游蕩,永生永世也不能轉入輪迴?”
劉定嘉聞言抬頭,驚異地看向達吉斯,對方的話似在暗示自己,對自己在夢中偷窺她一生的事情她是知道的,而且一清二楚!
他不禁張了張嘴,有些結巴道:“你……你……這不可能!”他猛然站起身,垂頭夢裡錘了一下桌子,“你怎麼可能知道這一切?我只是做了一場夢,而那時你早就已經死了!”
達吉斯看著他的眼睛如一灘死水,平靜無波道:“那項墜是我精心所做,我能感覺到你曾接觸過它,而且開啟了上面的封印,想必你已經看到了我大半人生的記憶。”
劉定嘉終於想起了封印在吊墜中的那兩個女孩說過的話,不由地愣愣地跌回了位置上。
達吉斯卻平靜地繼續說道:“要開啟弔墜上封印,唯一的辦法就是佩戴它的人和我一樣,靈魂已經被打上了烙印,永遠不能進入地獄、天堂,不論身前是善是惡,死後只能做一個遊魂野鬼四處飄蕩。”
達吉斯言盡於此,她所說的話也足夠劉定嘉明白很多事情了,他現在終於知道剛剛在外面,這位女祭司為什麼會稱呼自己為她的兒子,因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們兩個是不同於其他人的,別人死後尚有來生的期盼,他們卻只能做一隻遊蕩的鬼,除非遇上另一隻遊蕩不滅的靈魂,否則面臨的就只有無盡的空虛與寂寞。
他突然想起在赫勞德府中,每天夜裡見到的這位女祭司的靈魂,茫茫然無所目的地在將軍府中游蕩的可憐模樣,想到日後自己一旦死了也會變成這樣,他就不僅渾身發起抖來,一股由衷的畏懼將他的心口塞得滿滿的!
自從穿越了,劉定嘉就變得越來越寂寞,也越來越害怕寂寞,如果讓他像達吉斯封印在將軍府中那般模樣,毫無疑問他一定會馬上瘋掉,變成一個厲鬼的!
達吉斯望著劉定嘉一陣哄一陣白的臉龐,枯萎的雙眼中射出幽幽的黑光,劉定嘉竟覺得自己從這雙醜陋死亡的眼睛中看到了憐憫與同病相憐。
他再次捂住了雙眼,沉默了許久才慢吞吞地問道:“那麼……你真的如奧爾森所言,能夠遏制魔法元素從這個世界流失嗎?”
達吉斯卻搖搖頭道:“抱歉,我不能,我所信仰的是機遇女神摩侖,我的全部力量都源自於她的恩惠。而奧東女神嘉他他才是掌握整個世界魔法之源的神靈,除非是受她感召的人,否則無法解決魔法元素的問題。”
劉定嘉一愣,而後問道:“那我不懂,為什麼奧爾森還要將你從死亡中召喚出來!”
達吉斯卻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將兜帽放了下來,將自己的面容重新罩在了黑暗之中。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