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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盈秋側頭仔細聽了聽,不由得豎起眉毛,直拿白眼瞪黃曆。
認真說完了並不貪心的願望,黃曆笑著對程盈秋作了個手勢,“老婆,該你了,我不偷聽。”
“沒興趣,你呀,真俗。”程盈秋撇著嘴,斜眼望著大殿的屋角。
哦,黃曆再次點了點頭,指著泥菩薩說道:“聽著,別以為我拜你,就覺得了不起啊剛才是做樣子的,現在要來真的了。”
這還分真的假的?程盈秋和身後站著的李如鵬、馮運修都有些納悶,也覺得有些好笑。
“我,才是自己的佛。”黃曆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要掌宰自己的命運,求自己勇敢一點,堅強一點,再大的風雨也將是成就最美彩虹的前奏。暗夜漆漆,漫漫無邊,不妨點起一盞靈魂之燈,照見自己的醜惡,卑怯與自私,勝利永遠是勇者的代號。”
程盈秋耐人尋味地望著黃曆,李如鵬和馮運修互相對視了一眼,會意地點了點頭。
“走吧,時間差不多了。”黃曆很得意地衝程盈秋揚了揚眉毛,手臂一曲,程盈秋咧了咧嘴,將圍巾戴好,上前挽起黃曆。
…………………
“狗男女,狗男女”袁文會擺了擺手,打發走報信的手下,恨恨地在關上車窗。
“袁爺,那小子太囂張了,雖然他是華北臨時政府什麼高官的侄子,也欺人太甚了吧?”郭小波將手放在了槍上,憤怒地說道。
袁文會的拳頭握起又鬆開,腦袋裡急速轉動著,本來他還想放這對狗男女一馬,順便結交一個高官,但現在,再三的撩拔和挑釁,讓他動了殺機。
作掉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作掉她,不要臉的這個念頭一起,便是無法遏制。而且,袁文會更恨這姓王的小子竟然拿他舊時的醜事來要挾。要知道他不知要受過多少折磨和考驗,方能成為今日名利雙收的人物,年紀已老,更須保持令譽,生怕被人問短而損聲名。
“他們果真只有四個人?”袁文會的眼中透出了殺氣,象是自言自語,又象是徵詢意見,“做了他們,不會留下什麼手腳吧?”
“袁爺,他們確實只有四個人,還真是託大。”郭小波獰笑著說道:“若是您怕走漏訊息,讓後面跟著的大隊弟兄們回去,咱們三輛車,十幾個信得過的兄弟,收拾他們絕對沒問題。要不,您交給我,保管做得乾淨利索。”
“不,我要親自去。”袁文會咬著牙說道:“我把那臭小子身上的肉一塊塊割下來,讓那死賤人跪在我腳下,把我鞋上的泥舔乾淨,再一刀刀插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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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決定成敗,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性格,世界上沒有性格完全相同的兩個人。掌握自己命運的人一定是具有優良性格的人,而失敗者則各有性格的障礙和缺陷。
袁文會到底是混混兒出身,氣量狹窄,睚眥必報,目光短淺,容易被激怒,更視戴了綠帽子為奇恥大辱。圈套就是這樣,抓住你的弱點,摸準你的脾氣,讓你步步陷落而不自知。
此時,黃曆等人已經甩掉了悠閒的姿態,與一群武裝分子匯合,正在等著袁文會這頭被妒火燒得發狂的野牛撞過來呢
“黃兄,給你引薦一下,這位是軍事委員會灤榆遊擊總司令部的齊參謀長。”曾澈指著一個絡腮鬍子給黃曆介紹道。
平津淪陷後,軍統在灤東招攬了一支遊擊武裝,號稱軍事委員會灤榆遊擊總司令部,由王天木兼任總司令,陳恭澍兼任副總司令。但這二人都是特工人才,雖兼職卻不任職,軍隊的指揮權其實是在總參謀長齊慶斌手中。齊慶斌也是軍統出身,所以,與天津情報站的主要人員也並不陌生。
“久仰,久仰。”齊慶斌說著客套話,從神情看,是一點久仰的意思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