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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夢雨雖然聽不懂,但這是計劃中約定好的,她深深地望了黃曆一眼,邁步走了出去。
黃曆轉過身,腳步有些蹣跚的走進包間區,沿著走廊來到了八號包間外。略停頓了一下,他將手伸進和服的懷裡,握住了手槍,深吸一口氣,拉開了拉門。
殷汝耕已經被日本清酒灌得兩頰通紅,正放浪形骸的淫笑著,手在藝伎的和服裡摸索撫弄,興致正高。
拉門一開,黃曆走了進來,又反手關上。他故意大聲笑著,“哈哈,殷桑,你還真是快活,來,我們喝一杯,好好聊聊。”邊說,他已經抽出了手槍。
殷汝耕剛眯起朦朧的醉眼,抬頭想看看是哪位日本朋友來湊趣兩聲悶響,他懷裡的女人猛地顫動了一下,身子突然軟了下去。
黃曆伸手拿著另一個藝伎手中的琴,任由藝伎帶著滿頭的鮮血萎頓而倒,面無表情地向殷汝耕扣動了板機。
卟,殷汝耕聽到了他在世上的最後一個聲響,看到了一個大漢,大漢手中的東西噴出淡淡的清煙,然後他的意識驟然空白,和懷中的藝伎頹然倒在地上。
黃曆三槍三中,連殺三人,得手之後,伸手在殷汝耕懷中一掏,印鑑、錢夾揣進自己兜裡,然後開門就走,雖然眯著眼睛,臉上還略顯醉態,但速度卻並不慢。
快走到大門處,迎面遇上了由藝伎引領的客人,是一個矬矮的身材,長方腦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這個男人看了黃曆一眼,目光便移開了。
“阿里嘎多,撒腰拿拉!”,在一片鳥鳴聲中,黃曆走出了近水樓,待身後的大門一關,他立刻加快了速度,幾乎是小跑著衝過了木橋。一道嬌弱的身影正站在北岸的汽車旁,清冷的月光下,黃曆能看見何夢雨那焦急擔心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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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反擊
殷體新窮追不捨,實在是恨透了殺死自己五叔的兇手,這不僅是親情的原因,還因為他倒了一座大靠山,少了飛黃騰達的機會。等見到前面汽車的尾燈,他已經遏制不住心中的仇恨和憤怒,將槍伸出車窗,開火射擊。
黃曆的臉繃得緊緊,嚴厲地對何夢雨說道:“雙手抱頭,蜷起身子。”
何夢雨意識到最壞的情形已經來了,心情從興奮變成了惶恐,視死如歸,說起來容易,不到迫不得已,誰又不想活著。她照著黃曆的話,將槍夾在懷裡,抱著頭縮緊了身子。
兩輛汽車一大一小,一前一後,開始上演這個時代少有的追逐戰,但殷體新等人明顯佔了上風。
為了更象日本人,藍衣社給黃曆準備的是一輛被老百姓叫做“土豆”的日本託託牌小轎車,不僅個頭小,而且馬力不大。而池宗墨的車是一輛半新的德國車,效能和品質都比“土豆”要強得多,這也是殷體新等人能追上來的原因。
黃曆的駕駛技術是沒有話說,左拐右轉,一邊儘量躲避著子彈,一邊擋住超車的路線,並且將速度提到最快,怎奈座駕不給力,日本土豆再怎麼蹦達,也敵不過德國洋馬彪悍,這是國力和技術的差距,在這種場合,卻成了生死的拼搏。
前面出現一個小彎,黃曆有意放慢車速,一手駕駛,一手開啟車窗,然後掏出了手槍,光捱打不還手是不行的,非但拉不開距離,更會讓追兵肆無忌憚。而且預先設定的反擊地點已經過去,再這樣下去,最後的結果不是車被打壞,寸步難行,就是人被打死,壯烈殉國。
拼了,路面有些冰雪,這是個有利因素,也希望日本小土豆別散了架。黃曆咬了咬牙藉著拐彎的慣性,他猛打方向盤,踩著剎車,日本土豆發出刺耳的尖叫,藉著凍土和冰雪的滑溜,黃曆竟然完成了一次不太漂亮的漂移,將車頭掉轉了過來。
追兵的車剛拐過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