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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看一下。”
何大魁又皺起了眉頭,問道:“要出去多長時間,到哪裡去?是避風頭還是有別的事情?”
“哦,出去做點生意。”黃曆敷衍著說道:“順利的話,也就個把月,如果不順利的話,我想最多也不超過三個月。”
何大魁想了想,說道:“這沒有問題,要是珍娘不害怕,就讓她們娘倆來住。”
“嗯,這屋子最好別空著。”黃曆要在屋子裡藏些東西,至於是誰來幫著看房子,他倒是不太在乎,“走之前我也會託人留意照顧,那個,這片兒的巡長和我也算是朋友。”
“有官家的人看顧,就讓珍娘住在這裡吧!”何大魁眼神稍微閃爍了一下,旁敲側擊地說道:“珍娘呢,這段時間心情並不太好,大概是還不適應現在的環境,妞妞也吵著鬧著要出去逛逛。黃兄弟你也知道,我們天天在為肚皮忙活,實在沒有時間和精力。如果你不是著急走,這兩天帶著珍娘和妞妞在北平走走看看,讓珍娘散散心情。”
作為一個飽經憂患,歷經滄桑的老人,何大魁知道一個寡婦,特別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寡婦的日子會有多麼艱難。珍孃的性子在變,可再變也不會和男人一樣,沒有男人頂門立戶,以後受到欺侮是可以預見到的事情。在那個大雜院裡,粗俗男人的目光,下流的語言,即便是無意中的,也令珍娘十分厭惡和愁悶,這些,何大魁可都是看在眼裡的。
更令何大魁感到不安的是張老鎖的臨終囑託,本來是想讓他來照顧珍娘這孤兒寡婦,但現在除了作為珍娘精神上的保障外,他明顯感到了力不從心。而且反倒是欠了黃曆和珍娘不少人情,從天津到北平的路費,還有租房的費用,可都是黃曆或珍娘拿出來。
從心裡來講,何大魁還有一個說不出口的小心思。那就是很希望珍娘和黃曆能親近一些,兩人患難一路,多少會有些感情吧,黃曆為人也很不錯,是個信諾重義的漢子,而且還有本事,珍娘跟了他,保管安全可靠。只是珍娘是個寡婦,還帶個拖油瓶,就怕黃曆看不上眼。
當然,何大魁並不是嫌棄珍娘,而是真正為她們娘倆日後的生活考慮,況且,他也自認為能力有限。如果珍娘有了依靠,他也算是甩脫了心理上的包袱,算是對得起死去的表哥了。在何大魁看來,兩個人在年齡上、長相上還挺般配,這件事情還是有希望的。而且黃曆在珍娘屋內躲了兩天,自以為沒人看見,珍娘也鄭重告訴過妞妞不要亂說,可孩子的嘴哪有那麼嚴實,何大魁和老婆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黃曆當然不知道何大魁心中所想,他要出外一段時間,不過是答應曾澈的要求,要去經受短期的訓練,而且還有兩三天的準備時間。訓練完成還會回到這裡,這也是曾澈的一點小心眼及必要的預防措施,不想讓黃曆過多接觸到天津情報站的人員。而黃曆之所以同意加入什麼藍衣社,當然也不是單純地為國為民那麼簡單,經過了川崎商社事件後,他覺得特工這種秘密而危險的工作應該是自己熟悉的,並且是適合自己技藝的工作,這樣會更有利於記憶的恢復。
“好啊,這不是什麼難事嘛,我也想熟悉熟悉北平,這可是歷史古都啊!”黃曆很痛快地答應下來。
黃曆與這個時代的人處事略有不同,很多時候不會考慮什麼禮教和男女相處的規矩。當然,這一點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也容易讓人感到難堪。他跑到珍娘屋裡呆了兩天便是例子,儘管有些事急從權,珍娘沒法子,也不忍心趕他,但如果讓外人知道了,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一個屋子,一張炕,男女睡在一起,卻沒發生別的事情,有人信嘛那可真象笑話裡說的,禽獸不如了。
見黃曆不假思索地答應下來,何大魁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這事,還真有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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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