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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浣晨倚著墊子靠在床頭。她的面色著實不好看,煞白煞白沒有什麼血色。小女孩本來就長得瘦弱,這麼一病更是可憐兮兮。
許是察覺到了陸西白的目光,陸浣晨抬眼向著門外看來,與陸西白對了個正著,不知道她是不是認出了他來,不過她倒是對著他展顏一笑。
那笑容美極了。
陸西白慌忙低下頭,錯開了對視的目光。
這一次他是真的很侷促不安。
***
斗轉星移,時間過得很快,一晃五年過去。
“咳咳咳……”
陸西白聽見裡間的聲音,立馬進來。床上的少女黑髮披散在肩頭,襯得她的臉頰格外白皙。
這五年的時間,陸西白已經從之前那個瘦弱不堪的小男孩長成了身長玉立的翩翩少年。
如果說之前他與魔教之人雖然還有差別,但是現在這種差別已經上升到了巨大的違和。他這副樣子明明就是名門正派,再加上他和善純良的性格,與這裡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不過這讓陸浣晨很是欣慰。
因為身體的緣故,陸浣晨並沒有很多時間去關注陸西白,況且她這種性格也做不出來大咧咧跑到人家面前宣揚一通愛的教育。這五年她慢慢地靠近陸西白,確保周圍沒有對他使壞的人,加之偶爾的談心,成功讓陸西白遠離一切可能黑化的途徑。
如今陸西白成為一個人人稱之的魔教好少年,讓陸浣晨很有成就感。
“藥溫好了,現在喝嗎?”陸西白端著藥碗走近陸浣晨,柔聲問道。
五年前他看她的時候還十分羞澀靦腆,如今已經好了不少,至少不會害羞得落荒而逃。
“不必了。”
陸浣晨最喜歡的就是陸西白這一點,喝藥前還知道詢問一下她的意願,不像霜月,直接就上來逼著她喝完。
“衣裳的款式送來了,可要先過目?”陸西白放下手中的碗,提起了另外一個話題。
他說的是陸浣晨要在及笄之禮穿戴的衣服。魔教之中的人都清楚,這場及笄禮至關重要,如果陸浣晨熬過這一年,身體將會轉危為安,也不需要再像現在這樣與世隔絕,如果熬不過……
“當然要。”陸浣晨一向愛美得很,只不過現在這副身子的狀況不太好,所以她並沒有那麼多精力去關注這些事。
陸西白將隨身攜帶的一卷畫冊取出,遞給了陸浣晨。
陸浣晨一頁一頁地翻下去,忍不住讚歎道:“這畫工妙極。”
陸西白微彎唇角,不動聲色地注視著陸浣晨。
陸浣晨翻著看了一會兒,隨手挑出幾件稱心意的,然後就將畫冊換給了陸西白。
陸西白將畫冊收好,其間陸浣晨一直盯著他看,陸西白垂下眼眸,復又抬起,打趣道:“大小姐這是怎麼了?”
陸浣晨又咳了兩聲。她收回目光,輕聲叫了他的名字:“陸西白。”
“大小姐?”
“你想不想……離開魔教。”
陸浣晨的話一出,陸西白當即變了臉色。他屈膝半跪,語態驚恐:“不知屬下有何冒犯,還請大小姐明示。”
“你起來。”陸浣晨垂眸看向他。
陸西白卻不聽,仍是固執地跪在一旁。
陸浣晨嘆口氣:“你的性格,不適合在這裡。”
陸西白立馬道:“如果大小姐不喜屬下,屬下可以立即改正。”
陸浣晨看著跪的端端正正一絲不苟的陸西白,半晌,輕嘆一聲:“沒有不喜歡,你很好,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陸西白仍是跪著,絲毫不敢鬆懈。
“只是……”陸浣晨的聲音有些縹緲,說起話來含糊不明,“我害怕你會和以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