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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們在歸置的時候摸了個一清二楚,沒等第二天日頭出來就報到周婷面前去了,她既沒錢,周婷自然不會送錢上門。
年氏知道此時自己沒有半點根基,當時為著置辦一份像樣的嫁妝把兩千兩用得乾乾淨淨,甚至還貼補上了這麼些時候攢的私房,她有心想要拉攏身邊幾個丫頭吧,又拿不出東西來。
她做了許多年的側福晉,先是有孃家給的銀子銀票,後來又有了胤禛的寵愛,再沒有想到自己也有銀錢不湊手的時候,她細細看了年例的單子這才發現了這麼多年自己從沒要意過的事。宮裡頭哪怕是個答應也是要發銀子的,而皇子福晉側福晉卻只發衣裳料子,銀子一文沒有!
年氏還只是前世在母親身邊的時候才理過幾日家,隔了二十幾年早就忘得乾淨,這些東西就算能換錢她也不知道怎麼個換法。一偏頭就見小喜兒給琺琅掐絲小香爐裡頭添了塊梅花香餅。
秋日裡的雨下的纏綿,點點滴滴打在窗框子上,年氏扶著床沿站起來往外頭一看,天井裡又窄又逼兀,別說芭蕉梧桐就是棵草也見不著,那打著結子的綵綢也沒人取下來,被雨一澆溼乎乎的皺在柱上,哪裡還有喜慶的樣子。她頹然往後一靠,突然明白這已經不是她的前世了。
年氏的手指頭摳著床上的雕花,眼睛怔怔出神,雖只瞧了一眼,她也沒錯過那拉氏那滿臉的紅暈和腰肢柔軟的樣子,分明就是藉著四郎喝多了酒,把他給留住了,那明明就是她的洞房花燭夜!
本來道理全在她這兒的,明明就是她受了這天大的委屈,卻沒想到會把兩個格格給嚇病了。這一病,四郎連問都沒叫人過來問一聲。年氏閉了閉眼睛,若是按著他原來的脾氣怎麼也要說正妻不規矩,就算不憐惜她,也該補償她才是,偏偏被這事給攪黃了。
雨滴滴噠噠落的人心煩,四郎的性子她摸得透透的,若是兩個孩子不好,自己是怎麼也不會順他的眼了。年氏蹙著眉頭睜開眼睛,別的訊息不敢問,兩個孩子的病情她還是能打聽的,略一沉吟就開了口:“惜月,上回你說兩個格格病了,這些日子可好些了?”
小喜兒先是身子一頓,這才想起年氏給自己改了名,扭頭就笑:“聽說退了熱,已經大好了。”
年氏鬆一口氣,這樣乾等著四郎過來看她,短時間內是不可能了,她必須得想個別的法子,年氏轉著手上的鐲子咬了咬嘴唇:“你去正院裡,告訴福晉,我想見一見我孃家嫂嫂。”蘇氏再待她不好,聽說她病了總要過來看一看的,年氏不明白為什麼蘇氏要把她的丫頭換掉,可如今她能依靠的就只有孃家了。
惜月聽了沒有立時答應下來,滿面為難的說:“雖說兩個格格好些了,正院裡也還忙著,這時候過去,怕福晉不會允的。”
年氏顧不得許多,她一定要見著蘇氏,再不想承認她也明白過去四郎待她好,有一部分原因是她有個能幹的哥哥:“我初來乍到就給福晉惹了這樣的麻煩,心裡著實不安,很想叫孃家嫂嫂過來說說話,你且去問。”
惜月把頭一點,年氏擺擺手叫她出去,惜月往後退了兩步,到了廊下一甩簾子,她雖是個二等,但桃枝桃葉連年氏都不看顧她們,她儼然已經是這個院子裡的一等丫頭了,她的腳還沒沾著溼地,就有小丫頭打傘過來接她。
兩人一前一後轉身出了門往正院走去,小丫頭跟在她身後打著油紙傘:“喜兒姐,主子也太不體貼人了,一場秋雨一場寒,怎麼偏這時候叫人辦差事。”惜月衝她笑笑,也不叫她改口,她很不喜歡這個酸味兒實足的名字,卻偏偏不能拒。
一路走過去,各院的婆子們都守在門前偷懶,雨天比雪天舒服,雪天要不斷掃雪,雨天卻能不出院門,就連院子裡灑掃的都得閒弄點吃食湊在一處磕牙。
還沒走到正院兩人的裙襬就全溼了,門口自然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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