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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認認真真做了,行禮請安從未有一絲過錯,那拉氏的態度卻好似她就是個不相干的人,初兩回她得了四郎給的貴重東西,比正屋裡用的東西都要好上些,她還吊著心防範。額娘身邊那些妾,哪一個敢犯下這樣的事兒來,就算額娘面上不說,那些妾也肯定得不著好。
誰知那拉氏根本就不在意。她得寵就得寵,李氏失寵就失寵,鈕祜祿氏生了兒子,她也照著規矩打賞,從來沒拿了正眼來瞧她們這些妾室。
她心裡泛著酸,心裡明白那是因為那拉氏是正室,佔著正統,在她眼裡妾或許就是個不起玩意兒。她下了功夫曲意攏住了四郎了心,一個人再怎樣大度,也不可能在明白丈夫另有所愛的時候還能淡然。那拉氏的行事卻一點兒也沒變,她再得寵,四時衣裳三餐飯食也是同李氏一般無二的。
就連除夕夜裡胤禛喝醉了歇在她這兒,那拉氏也不過是遣了人送了醒酒湯來。她突然明白了那拉氏對四郎根本就無心,或許曾經有過,後頭又沒有了。
小宮女兒端了藥進來,見她睜著眼睛發怔輕輕擱下了藥碗,扶著年氏坐起來,給她在腰後頭墊了個迎枕,臉上帶著笑說:“這雨落得人心煩呢,往來的路也不好走了。”
年氏不開口說話,小宮女知道她這是沒去成寧壽宮心裡不快也不再挑話頭,只把藥端給她用,邊上還用瓷盒盛了蜜餞,年氏端上來剛飲上一口就皺了眉,一個屋子裡只有一個宮女侍候,自然不如家裡妥當,這藥就是沒吹過的。
她把藥擱在桌上,衝那丫頭擺了擺手:“等一會子再喝吧。”復又靠到迎枕上頭,宮女原還想勸兩句,見她的心思又不知飄到哪兒去便閉了口,想著等會兒再進來催她,收撿起了換洗下來的衣裳交給嬤嬤送到浣衣局去。
這一耽擱就沒顧得上她,年氏喝了冷藥竟鬧起肚子來,她這病本有一多半兒是心病,心病不去身病自然難好,一躺就躺了一旬日還起不了身。
德妃聽了宮女的回話皺起眉頭,她本來就不喜歡那樣的姑娘,更別說她的身子還這樣差。為難怎麼跟周婷開這個口,胤禛家裡有了一個嫡子在她看來還不夠,須得再兩個才能安心,像她似的,三個兒子留下兩個來,彼此之間還能相互扶持,這樣才好。
偏偏萬歲爺起意要指個人給老四,說是老四狠辦了些差事,須擇個可心意的給他。還問她這一輪裡最出挑的是誰,可不就是年氏。
不獨是胤禛那兒要進人,這些阿哥們人人不落,當著萬歲爺她不能說什麼,暗地裡卻估量起來,這個姑娘還真叫人從心底裡愛不起來。
知子莫若母,德妃不喜歡年氏卻知道胤禛最喜歡這個調調,一個李氏就能折騰出這許多事兒來,這樣一個年氏進了府往後再折騰怎麼辦。
這些話卻不能漏給周婷聽,反正還沒定下來,萬歲爺聽了那姑娘的家世不曾言語,想來也是不怎麼滿意的,不到定下,她的心總是提著的,如今這會子兩人正要好,孫子又生得白胖,德妃還盼著再來一個呢。
若是平日裡,進一新人怎麼也不至於叫她心裡慌成這樣,這回她卻是一打眼就從心底不喜歡那個姑娘,也不知是怎麼了,安理說來這樣的女人往年也不少的,那個瓜爾佳氏選秀的時候德妃還贊過她貌美,怎麼到了年氏這裡她就一百個不順心呢?
瑞珠知道她的心思,打賞了那宮女兒一個海棠銀錁子把事兒報了給德妃聽,嘴上還開解她:“主子要不要嘗一嘗四福晉剛送來的茯苓霜,說是從粵東著人帶回來的,那邊松柏多,這東西比旁地兒得的更補人,吩咐奴才調了牛乳子日日近給主子呢。”
德妃嘆出一口氣來:“她有孝心了。”
瑞珠湊了趣兒:“這是緣份呢,滿宮裡誰不說四福晉跟主子您親近,上回子十四福晉還醋呢。”周婷怡寧兩個常常這樣逗了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