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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才把信紙遞到周婷手上,語氣冷淡的說:“李氏恐怕不好,你把該交待的寫個明細,叫人帶信回去安排。”
周婷怔住了,李氏自失寵以來就一直躺在床上,天氣熱起來的時候甚至還得了褥瘡。她一直躺著,一開始半是躲羞半是裝病,後來就是真的沒力氣站起來了,太醫倒是說過讓她走來走動走動的話,但石榴葡萄寧肯她躺著,並不十分勸她,李氏又覺得心灰意冷,連著躺了三個月,身上的紅斑一塊一塊的長出來。
原來說好了開年就要放出去配人的石榴葡萄這下走不成了,就是周婷也不肯在這個時候放人,放走了她們等於是把李氏往死路上推。
眼看著李氏要不好了,家裡卻偏偏沒一個能作主的人,石榴葡萄想盡了辦法求到大格格的面前,周婷走的時候把該打點的都打點到了,卻沒料到李氏會熬不下去,還好託了顧嬤嬤進宮找了德妃這才給胤禛送了信過來。
李氏是上了玉牒的,就算周婷不在也能請太醫過來,可眼看著不行了,家裡的事還是得周婷來拍板。德妃信裡也只略提了兩句李氏的事,說大妞二妞平時的吃睡小事還要更多些。
周婷放下信紙嘆了口氣,瑪瑙走過去給她揉肩:“咱們在外頭,也不知道喪事辦不辦得好。”
翡翠也皺起了眉頭,她們不知道胤禛已經跟德妃說定了不指人進來,想的都是同一件事,萬一李氏死了,這回的小選會不會又送一個過來,翡翠看著外頭灑進來的太陽扁扁嘴:“這事兒須得早辦呢,天兒可一日比一日熱起來了。”
周婷皺著眉頭啜了口冰鎮酸梅湯,李氏要是真的不好了,那肯定不能像鈕祜祿氏那樣裝裹了出去,在寺廟裡念幾卷經就算完。她的身份很是尷尬,既不是正經的主子卻又是上了牒的,就是那拉氏的記憶裡也沒有參加過這樣的喪事,辦重了怕胤禛不高興,辦得輕了又怕幾個孩子往後生怨懟。
“咱們原沒經過這樣的事兒,前頭既無例可循,又隔得這樣遠,一個側室總也不好勞動了額娘……”難道真叫幾個下人傳送了?大格格又還是個孩子,頂不了事兒,還真挑不出人來辦。
惠容的聲音到了帳蓬口,瑪瑙迎了她進來,她見周婷發愁問了一句,聽完她的煩惱就笑了:“這值得什麼,橫豎你在外頭,就是下面人辦得不好,四哥難不成還會尋你的不是。”
周婷不由埋怨起康熙來,份位要給這些側室,就連平日的供給也定了下來,怎麼偏偏沒有喪儀呢,她腦子裡盤算一回,京裡還真沒那個皇子的側福晉已經過世了的,一個個都活得滋潤著呢,只有一個李氏長年臥病,這時候去了,胤禛又是一句“看著辦”,她是該看著誰辦啊!
皇子福晉喪儀倒是有的,按制什麼親王世子多羅郡王奉恩將軍全都要致哀的,可一個側福晉,還不是得了寵愛的,要怎麼算?
周婷想得頭痛,揉著額角撐在炕桌上嘆氣,惠容連聲寬慰她:“這原是沒定下例來,就是辦得差了也不能怪四嫂子呀,更何況家裡又沒個能主事的,就是要引幡讀文也算起來也不合規矩呢。”
不管弘昀弘時如何,大格格原來就算不怨她,經了喪事恐怕也是要怨的,周婷提筆寫了酒羊二字又劃掉了,惠容見她心煩給她出主意:“合該問問四哥,畢竟李氏也是有孩子的人。”
等胤禛夜裡回來的時候,周婷還在紙上劃拉,見了胤禛皺皺眉頭:“原京裡倒是辦過親王側福晉的喪事,我想按著這個減了等來,恐怕又不合規矩。”
胤禛一怔,這才想起來這時候皇子側福晉的喪事得看皇子的身份來辦,他如今還是貝勒,想著提起筆來寫了兩句交到周婷手裡:“就按這個辦吧。”說著進內室沐浴去了。
周婷拿起來一瞧,跟在後頭唸了兩句:“這也太薄了些。”只許一祭,又無祭文,大格格知道了還不定怎麼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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