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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麼多年,兩人你幫我,我幫你,一次次扶持著走過成堆的屍首活了下來。不是不留戀,也不是痛恨妹妹的勾引和情郎一時的錯語,只是如今他還站在原地,而她卻已經被沈開拉著跑了很遠很遠。
原諒不原諒已經不重要。前方是否有更好的風景?她很想陪沈開去看一看,哪怕代價是死亡。
“多謝師兄,我走了。”她說。
湖面風很大,殘月已沒入水底。沈開還呆呆地忘著天邊,手上的鮮血早已被風吹乾。
忽然,一道青色的身影踏著湖水,輕飄飄而來。
他愣了愣,急忙張開雙臂,嘴巴動了動想說話,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少傾,那身影踩著欄杆,帶著渾身溼潤的涼意撲入了他的懷抱:“沈開,傷口不打緊,我冷。”
夜晚迷醉而清朗,小魚療完傷沉沉地睡去。沈開躺到狹窄的玉枕上,與她緊緊貼在一起。將她緊縮的身體扳開,完全擁入懷抱,然後將一樣東西套在她的右手上。
小魚抬起眼皮瞧了瞧,是她的五鬼索命戒。戒指用寒鐵重新打造了外殼,銀閃閃的,還刻成了玉蘭花型,看上去只是幾枚秀氣精緻的銀戒指,十分漂亮。她模糊地問:“不是還沒修好?”
沈開輕輕吻在她的眉心:“有了武器,連我也不能傷到你了。對不起。”
“謝謝。”小魚又睡了過去。
“小魚……”沈開在她耳邊用很輕很輕的聲音喊道,“其實我的空折枝,已經解了。”
小魚沒回應,發出了有節奏的呼吸聲。
沈開長吸一口氣,也閉上了眼睛:“罷了,等你身體大好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
☆、十八章
初夏江南已是草長鶯飛,西北卻還是一片荒涼。背陰的地方還存著一坨坨白雪。碧藍的天空下,金黃的雜草焦躁地搖曳著。遠處一座晶瑩剔透的雪山在陽光下閃著銀子般的寒光。
沈開一行人在雪山下打水休息。
小魚體寒,在西北被風吹了兩個月,又大傷初愈,不方便的時候一來疼得臉色煞白。只得裹著被子縮在馬車裡打盹,懶洋洋的像一隻貓。
“小魚小魚,”車窗那出現了沈開笑嘻嘻的臉,隔著窗欞問,“快出來看雪山。”
自從小魚受傷以後沈開善良了許多,燒水的活不用小魚乾了,也不耍小花招整小魚了,被小魚搶白也不頂嘴了,整個轉了性子的感覺。不過他本性不改,總是摸一下捏一下什麼的,如此鹹豬手讓小魚不勝其煩。
小魚眯著眼答:“不要。”
沈開垂頭喪氣地走開了。
沒多久,沈開笑嘻嘻的臉再次出現在窗邊:“小魚,出來,他們抓到一隻兔子。”
小魚轉了個身,不理他。
黎遠在一旁,將沈開趴在車視窗賠笑,搖尾乞憐的情形全看在了眼裡,無奈地嘆了口氣,大聲喊:“爺。”
“啊?”沈開扭過頭,臉上還掛著諂媚的笑。
“狗。”
“嗯?”
黎遠一本正經的說:“公狗。”
“啊?”沈開實在太老實,聽不懂他的話。
黎遠道:“公狗,春天。”
“噗……”旁邊一個侍衛忍不住笑出了聲。
沈開訕訕地離了車窗,走到黎遠身邊壓低了聲音道:“黎遠,我是主人,能不能給我留半分面子?”
黎遠躬身道:“是,爺。”
沈開挺直胸膛,收斂了神色:“進祁山的事安排得如何?”
黎遠道:“祁山腳駐紮了兩千守脈精兵,踏入龍脈者可先斬後奏。山北的塔爾部族裡早已安排了接應的人,他們找了條小道,可以繞過守脈官兵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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