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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慣我最好把我打死算了,反正我這條命是他給的,他隨時想要收回去都可以!”他的聲音冷硬如鞭。
“管兒,不許你再胡說了!你爹教訓你自有他的道理,你大了,不是孩子了,不可再這樣任性妄為!”黃夫人以嚴厲的眼神制止他。“你現在最好給我好好睡一覺,別再胡思亂想了。”
“娘,要走把人都帶走!”管朝把臉翻向內側。
柔雁兩手緊握成拳,隱隱顫動,怒氣正待發作。
“好,我們都出去,可是柔雁得留不來。這是你們兩人的房間,她現在的身分是二少奶奶,你把她趕出去,雖然府裡有的是房間,但是她二少奶奶的臉面要往哪裡擱?”黃夫人正顏厲色地告誡。
管朗默不做聲。
始影看著管朗,他冷漠的背影傷人也自傷,那種無力改變一切,只能垂死掙扎的痛苦她能明白,也因為了解,她憐惜他的心更疼。
黃夫人看柔雁仍是滿臉怒容,蹙眉壓下不悅。
“柔雁,管兒現在傷著,脾氣大了點,你別跟他鬥氣,儘量順著他些,別再說那些火上添油的話,行嗎?對待丈夫要溫柔體諒,以柔克剛,硬碰硬只會兩敗俱傷。夫妻相處之道,你還得跟你姐姐多學學。”
“知道了,娘。”柔雁淡淡地斜睨始影一眼。
“春蕊,你今晚在這兒坐夜,要添茶遞水也有人好使喚。你侍候少爺慣了,知道少爺的脾氣,二少奶奶有不會的地方,你在旁邊多幫著點。”
“是。”春蕊低頭答應。
“始影,走吧。”黃夫人教始影攙扶著,帶著侍女們離去。
送黃夫人回房後,始影才回到自己房裡。
珍棋還沒回來,她輕輕帶上門,換下衣衫,懶洋洋地上床躺下。
一閉眼,腦子就泛起管朗遭杖打的那一幕,鮮血四濺,觸目驚心,幾乎將她的心地擰碎。
她擔憂他的傷勢,擔心柔雁不懂得怎麼看顧他。她多麼想待在他的身旁,寸步不離開他。
但是這都是痴心妄想,兩人在這座深幽的宅府裡,即使近在咫尺,都不能有太多的眼神交流,連說句話都要避嫌,這種深重的痛楚該如何療治?
房門被輕輕開啟了,珍棋走了進來,她正想翻身假寐,卻已經來不及了。
“始影,這麼早就睡啦?”他坐到床邊,輕輕撫她的發。
“今天有點累了。”她下意識地想躲避丈夫的觸碰。
“是不是被管朗杖打的事嚇到了?”他猜道。
“是啊。”談到管朗,她的精神略微一振。“我和柔雁連手心都沒有被爹孃打過,家裡的僕婢們就算犯了錯也不會這樣捱打。”
珍棋笑笑。
“我也沒有被爹這樣打過,不過管朗從小就不肯聽爹的話,所以老捱打。”
“爹下手也太狠了,竟把他打成那樣,看他傷勢那麼重,一定疼死了。”始影驀然問住了口,驚覺自己流露了太多感情。
雖然叔嫂間互相關心很正常,但始影對管朗的關懷就是教珍棋難以忍受,他壓抑著護火,不動聲色。
“這是爹打管朗打得最狠的一次,不過管朗這回也是做得太過分了些,把新婚妻子丟下管也不管,難怪爹會氣成這樣,要是我可捨不得。”他伸手去拉始影,始影抬起手撥了撥頭髮,巧妙地避開了他。
珍棋落了空,手用力緊握成拳。
“始影,我有件事跟你說。”他正色地說,盯住她的眼睛。
“什麼事?”
“過幾天,我要到京城一趟。”
“京城?”她微訝,認真地看著他。
“是。”他仔細觀察著她的眼睛。“爹以前的舊部屬丁顥,現任刑部主事,為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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