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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居然都睡著了。中途黨國富不放心偷偷開了個門縫往裡面瞧,看見兩人抱在一塊兒頓時就怒了,正要衝進去把兩人拉開,黨靜秋及時拉住了他,說沒看見孩子都累了,讓他們睡會兒,別搗亂。
黨國富很是鬱悶,回到客廳又從櫃子裡扒拉出一瓶酒,就著皮蛋和花生米自個兒喝了起來。
“你都把以前的事告訴她了?靜秋你後悔嗎?”
一喝酒黨國富就變成話嘮了,黨靜秋陪他坐在一邊,笑著搖搖頭:“你這麼好,不嫁給你才後悔。別想太多了,還記得城子嗎?他跟周小六是哥們兒,是他找了旗旗,說我母親病了,想見旗旗。”
黨國富自然記得沈城,長得和靜秋有幾分像,他以前也挺喜歡她這個侄子的。
“什麼病?”
黨靜秋說:“說是中了,手術雖然成功,但半身偏癱。她想見旗旗,旗旗怕我不樂意就沒一口答應。”
“那你怎麼說?”黨國富心思有些沉重,當年他亦是恨極了沈家老太太的,所以這麼多年靜秋不提沈家的事,他也不會做這個和事老。
“我讓她去,不管怎麼說,她是我母親,也是個垂暮的老人,這點心願沒什麼不能成全的。我們自己都快到花甲之年了,哪還有那麼多仇啊恨的,只是僵了這麼多年,好像也都習慣了。”黨靜秋平靜地說著。
黨國富想了想,似乎下了決心,道:“要不這回我們跟旗旗一起上北京,去看看你媽吧,她這個年紀,能看一回就少一回了,只要她不把我轟出來——”
黨靜秋並不意外,黨國富是什麼樣的人她最知道不過了,就算他心裡再不情願,他也會成全她,可這也是這麼多年她不願提及沈家的原因。
“等過陣子吧,先讓旗旗去,我不知道母親是不是想見我們。”
黨國富悶了一口酒,說:“嗯,也好,聽你的。”
過去這二十多年,黨國富不是沒想過當初帶走黨靜秋是不是正確的選擇,雖然他盡最大的努力給她幸福,但血緣親情是割不斷的,他不知道她有沒有後悔過跟他走,她不提,他也不敢問。
可他從來不後悔,他這輩子最大的幸福就是在十五歲的時候遇見了沈華珠,然後娶了她,這是他做過的最重要的決定。從她跟他離開家的那一刻,沈華珠便已成了夢裡的名字。
☆、第六十二章 被鷹啄眼
周頌玉在蘇州呆了一天當晚就回京了,黨旗在家多待了一天。回到北京後跟沈城聯絡了一下,表示她答應去醫院看看老太太。
第二天下午她提前了一個小時下班,沈城派司機把她接到了醫院。
老太太已經從加護病房換到了普通病房,因為是離休幹部,所以被安排在高幹病房,一人一間,倒也清淨。
沈城沒跟著進去,留在門外。
黨旗推開門,老太太似乎等了她許久,眼睛一直盯著門的方向,見她進來,便直起右膀向她招了招手。
“旗旗是吧?快過來。”老太太的聲音有些乾啞,但精神看起來還可以。
老太太的視線下意識地掃了一眼黨旗身後,卻再無他人,神情中難掩失落,不過也已經很滿足了,至少她沒攔著女兒見自己。
黨旗走到病床邊,老太太叫她坐下來讓她仔細瞧瞧。
“外婆”這兩個字對黨旗來說很是陌生,話在嘴邊試了兩回仍是叫不出口,像叫其他老太太那般直接喊奶奶也似乎不合適。
老太太倒也沒在意這個,簡單問了幾句黨旗的現狀,雖然大多數答案她早已從大孫子沈城那兒知道了,但親耳聽到又是另一番感觸。
“聽城子說你還沒談物件,沒關係,不著急,姥姥幫你留意著,保準兒個個都是拔尖兒的,咱家旗旗長這麼好,學歷又好,配誰都是沒話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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