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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善來找她的時候,她正拾掇了幾件換洗衣服塞進包裡。代善問她幹什麼去,她只說回蘇州,接下來她們便一起去了火車站,買了最近一班去蘇州的車票。
京滬高鐵已開通一年多,黨旗這是頭一次坐火車從北京回蘇州,五個小時的旅程不長不短。火車開動的那一刻,她暗自吁了一口氣,終於離開了——
代善還有些濛濛的,不知怎麼就跟來了火車站,買了車票上了車,直到列車出了北京城,她才將意識到這是要離開北京,去到另一個對她來說十分陌生的地方了。她既期待又矛盾,這一陣的日子過得實在太瘋狂了,有種青春遲來的錯覺——
黨旗沒想到一直執拗又衝動的代善會能如此沉得住氣,一個人不動聲色地跟蹤她那人渣老公到偷情的酒店,使了點小計謀拿到了備用房卡,在房內戰況激烈的時刻沉著冷靜地開啟房門,拿起相機朝著床上的那對狗男男一通狂拍,當場抓姦在床,證據確鑿。在床上那對處於震驚中尚未反應過來之時,她又迅速脫身,毫不戀戰。
高畫質j□j的激戰圖是代善最後的砝碼,她知道,現在這婚離還是不離,誰說了都不算,只有她自己說了才算。
只是有一件事是代善沒有預料到的,就是沈城。原來徐子俊那相好的並不是沈城,他叫李夕楠,沈城同父同母的親弟弟,李夕楠隨母姓。
沈城找代善的目的簡單直接,希望代善能夠將那些照片銷燬,他可以保證讓她順利離婚,甚至不留檔。
經歷過這次徹頭徹尾失敗的婚姻,代善早已不是那個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的傻姑娘了,沈城的條件固然很誘人,可再往深處想想,就算沒有他,有這些照片在手,她也一定可以順利離婚,而婚史不留檔,聽起來很具有誘惑性,白字黑字可以抹去,可參加過她婚禮的親朋好友誰人不知她代善是結過婚的呢,所以不留檔對她來說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跟著黨旗回蘇州的決定雖然很衝動,但她忽然覺得這個衝動也不錯,暫時離開這片汙濁之地,遠離那些讓她噁心的人,人不見心不煩,讓他們這段時間也嚐嚐急得跳腳的滋味,想想都覺得痛快。
“我早就說你和那姓周的不清不楚,多問幾句還跟我翻臉,現在怎麼著,看見他和別的女人在一塊兒就受不了了?你不是挺能耐的嗎?怎麼不去找他問清楚,扇兩個巴掌也算你賺啊,還有那個包裹的事,不查清楚就這麼算了?躲回孃家算怎麼回事兒?風水輪流轉,這回總算換我罵你沒出息了。”代善聽完黨旗說這些天發生的事後,各種情緒交加到一塊兒,總的來說就是怒其不爭,哀其不幸。
列車在無錫停靠之後,下一站便是蘇州北,這一次是真的離蘇州不遠了。
出站的時候有個年輕的小夥子急匆匆地往外跑,黨旗避讓不及,被他撞個了正著,整個肩膀痛得發麻,小夥兒回過頭朝她舉手示意,丟下一句“對不起”就跑得不見人影了。
“什麼素質啊,對不起了不起啊,稀罕!”代善不滿地嘀咕著,“你沒事兒吧?”
黨旗揉揉肩,搖了搖頭,“走吧。”
上了計程車後,代善不確定地問:“我這樣兩手空空的去你們家不太好吧?要不你先陪我去買點東西?不帶點兒什麼我總覺得腿軟心虛。”
“我們傢什麼都不缺,別花那冤枉錢了。”黨旗不在意地說。
代善瞪了她一眼,“我知道你們傢什麼都不缺,那你每次上我們家去,幹嘛拎東帶西的,難道我們家就缺你那麼點兒東西啊?這叫心意!我不管,你先陪我去買點東西,不然我就去住酒店。”
“行,買,你說怎麼就怎麼。”
代善更不滿了:“你幹嘛敷衍我!要是不歡迎我去你們家,你就直接說好了,我現在就下車買張票回北京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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