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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笑著搖搖頭,詢問地看向黨旗。
黨旗實在服了代善,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她也懶得跟她解釋,“血腥瑪麗就血腥瑪麗吧,今兒她做東,客隨主便。”
代善一笑:“我做東就我做東,請姐們兒喝兩杯還是請得起的。不過我沒帶錢包,你先替我墊上,回頭我再給你。”
黨旗“嗤”了一聲,“得了吧,回頭就沒下文了,我懂。”
“千金易得,知己難求。你都這麼懂我了,為了知己,不醉不歸。”代善厚著臉皮笑道。
兩人後來都喝了不少,黨旗本來沒打算喝那麼多,但她一停,代善就開始沒完沒了,她覺得耳朵邊上就像有一隻揮不去的蒼蠅一樣,不時嗡嗡幾下,煩都煩死了。不就喝酒嗎?喝就喝。
中途有幾個前來搭訕的男人,都被代善的大嗓門給轟走了,現在她對男人沒好感,全他媽都是希特。
黨旗的酒量很好,屬於半斤二鍋頭下肚,走路都不帶晃的那種,但今天喝得酒有點兒雜,連酒量算好的她都有些扛不住,更別說酒量還不如她的代善了,早喝糊塗了,嘴裡還嚷嚷著要再來一杯。
調酒師好心地問她們是否需要幫忙聯絡代駕,黨旗拒絕了。架著醉醺醺的代善出了酒吧,很快招來一輛出租,“師傅,去國際俱樂部。”
“好嘞——”
在前臺開好房,黨旗費了不少勁才把代善拖進了電梯。到了樓層,代善突然發起酒瘋,掙脫開黨旗,撒丫子就往前跑,跑了沒幾步,停在一間房門前,開始狂敲對方房門,嘴裡還喊著:“開門,開門啊,我叫你開門,聽見沒有!開門!”
黨旗覺得自己太陽穴那兒的筋又開始突突了,就算再冷靜也著實被代善這瘋子嚇了一跳,連忙追過去拉住她不停拍門的手,但願這間房還沒有客人入住,不然深更半夜被打擾,恁誰都不會有好臉色。
只是天不遂人願,就在黨旗拉著代善準備離開的時候,房門從內開啟了。一個穿著浴袍的男人赤著腳站在門內,眉頭緊蹙,臉上滿是戾氣。
黨旗愣了一下,隨即低下頭道歉:“對不起,我朋友喝醉了,很抱歉這麼晚了還打擾到您休息,真的很對不起。”
男人是被瘋狂的敲門聲給吵醒的,睡意尚未完全退去,直到黨旗道歉完,他才將注意力轉到她的身上。忽的他嘴角微微揚起,“沒人教你跟人道歉的時候要看著對方的眼睛嗎?紅旗。”
黨旗心一沉,他還是認出她了。
既來之,則安之。她抬起頭,眼中充滿真誠地看著他,說:“先生,對不起,打擾到您是我們的不對。不過,您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想我並不是您口中所說的紅旗。”
“哦,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你和我的紅旗長得很像。我想,我和她大概有六年沒見面了吧,你說對麼?”男人雙手抱臂,好整以暇地說道。
黨旗暗自凝神,笑著應對:“我不知道您和那位紅旗小姐有多少年沒見,但我知道,先生,您搭訕的套路已經過時很久了。對不起,打擾了。”
代善打了個酒嗝,笑嘻嘻地附和:“過時了,呵呵,打擾了,呵呵——”
黨旗拽著代善轉身就要走,卻又聽見那個男人問:“那你告訴我,現在流行哪種搭訕方式,我虛心請教。”
黨旗頓了一下,沒有再理會,生拉硬扯地將代善帶到另一頭自己開的房間,她知道那個男人一直在盯著她,這樣的認知讓她有種如芒在背的錯覺。
回到房間裡,黨旗迫不及待地到浴室洗了個澡,夜店沾染來的滿身菸酒氣早就讓她難以忍受,熱水舒張開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這才讓她覺得舒服了許多。
從浴室出來,看到代善那女人已經趴在床上和周公約會去了,身上衣服也沒脫,鞋也搭在腳上,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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