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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做，而那個人在半個時辰之前和自己一點交雜都沒有，之後卻幫自己剝果子，給自己好玩的事物，還幫自己出頭，還說因為喜歡自己而想收自己做乾女兒。她真的不是在做夢嗎？這一些實在是太不真切了，她都快承受不了了，可是手中的痛和身上的痛卻明顯地在提醒自己，這不是一個夢，真的有那麼一個人，知道自己遭遇過什麼而不嫌棄自己，惡狠狠地懲罰傷害過自己的人，還收留自己，給自己名字，給自己一個家。

“那就好……”柳如煙摸摸七成乾的頭髮，笑道：“月兒的頭髮好柔軟啊，樣子長得又好，待會去玥頤居乾孃給你挑幾個好的頭飾，戴上去一定很好看。”其實柳如月長期吃不飽睡不足穿不暖，又幹各種重活，面板其實很粗糙黯啞，臉頰也因為長期缺乏營養而凹了一塊，把下巴都弄得尖尖的，著實不好看。

但是柳如煙知道這柳如月的模樣其實挺好的，就是長期生活不好才導致現在這模樣，要是跟了自己，好好調養的話，必然能脫胎換骨，長成一個小美人。

見柳如月還是不出聲，柳如煙彎下腰，看了看低頭的柳如月，就見柳如月的臉上佈滿了淚水。

“好好的怎麼就哭了呢？乖~哪裡不舒服告訴乾孃，乾孃幫你趕走那些不舒服。”

柳如月搖搖頭，哭得更厲害。

像是想到了什麼，柳如煙無奈笑道：“傻孩子，喜歡你的人會對你好，這是很正常的現象，沒有必要哭的，這時候就應該笑，感到開心幸福的時候就應該笑，知道嗎？”

柳如煙點點頭，哭著笑了一下。

好醜！雷峰暗暗吐槽道。

用粉紅色的絲帶幫柳如煙綁好頭髮，感覺襯著柳如月身上淡粉色的冬裝剛剛好，心情很好地點了點頭。然後拿過雷宜寫的藥方，和雷宜商量了一下雷嶽的事情，告知明天還會過來，便和雷峰出了院子。

“現在去哪啊？”雷峰茫然地問。

“帶我去人事處的主管那邊，去到那之後，你指那個主管給我看一下就行，不必跟著我進去，到時候我會自己搞定的了。”賣身契還沒搞定呢。

於是，雷峰帶著柳如煙和柳如月來到了人事處，站在門外不遠處，指了指裡面穿黃色冬衣的那個人，便道：“就是他了，一般賣身契的都是他管的，你確定不要我跟著進去？”

“嗯……這樣吧，若是我望向你了，你就進來吧。”

“……難道這主管也……”雷峰突然想到了什麼。

“呵呵，雷二少最近變得很聰明呢，是因為跟我相處太久的緣故麼？”柳如煙裝作天真地問道。

“滾！本少爺一直就很聰明好不好！快進去啦，待會不是說還要去玥頤居麼。”他也要跟過去，好好觀察一下誰有貓膩。

柳如煙心情很好地拉著柳如月進去了。

黃衣主管看了看柳如煙，又看了看柳如月，這女的說什麼……來幫這小孩贖身？可是他見都沒見過這孩子啊……等等，啞巴的小孩？那不是王六丫嘛，她爹以六串銅幣的價格把她賣進來，起初說話還正常，結果沒多久就啞巴了。這女子看上去不是什麼有錢人，但是這王六丫身上的衣服一看就知道，都是出自雷家的倩影坊（專賣女性服裝的店）的商品，而且看上去就知道造價不菲，看來是頭肥羊。

“這是王六丫的賣身契。”黃衣主管遞上一張紙，接著說：“當時買她的價錢是六串，但是姑娘你也知道，這物價上漲得厲害，而且這三年雷家堡也供她吃供她穿還供她住，她這孩子一直幹了不少錯事也欠下了不少債我都幫她墊著了，你看，我不能只收你六串吧。”

“那主管的意思是多少？”

“八十銀。”

“那……主管能把她吃的穿的住的還有你墊著的錢列個清單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