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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沒有紅酒杯子，陳靖東剛好想到自己隨手買的那兩個馬克杯：&ldo;第二個抽屜裡有新杯子，沖一衝就能用。你的禮物在車上，我下去拿。&rdo;

外面起風了，刮在身上還挺冷。

陳靖東打了個哆嗦，抽了根煙，這才拎著禮物上樓。

&ldo;先別給我。&rdo;方坤舉手做了個s的手勢：&ldo;吃完飯換禮物。來來，先乾一杯，祝咱倆生日快樂。&rdo;

兩個傻裡傻氣的馬克杯裝著紅酒碰了下，陳靖東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ldo;就這半杯啊，你不能多喝，紅酒後勁兒大。&rdo;

方坤點點頭，放下酒杯時候嘴唇沾了酒液，越發的鮮艷欲滴：&ldo;哥你知道嗎?這是我最高興的一次生日。原來我都不喜歡過生日，慶祝什麼呢?那倆人不負責任的把我造出來，然後互相指責著拋開我……不說這個。哥，生日快樂。越長越帥，心想事成!&rdo;

少年鄭重其事的看著他，臉上泛起淺淡的紅暈：&ldo;以後生日，咱倆都一起過好不好?&rdo;

那聲好堵在嗓子眼，艱辛的比登蜀道還要困難。

&ldo;你也。&rdo;陳靖東清了清嗓子，逆風前行：&ldo;方坤生日快樂。從此再也沒有命運多舛，學業有成，事事順意。&rdo;

他沒法許諾他以後。更別提永遠。

陳靖東不過是方坤成長路上的一根柺杖一棵樹，供他需要的時候休憩停腳，總有一天，少年翅膀硬了一飛沖天將不再需要任何的外力。

方坤敏感的察覺到了什麼，有點疑惑：&ldo;哥?&rdo;

&ldo;中午那點酒還沒散呢，&rdo;陳靖東揉揉額頭：&ldo;原來喝茅臺都不上頭，今天真是怪了。不會陳靖西弄的假酒吧哈哈。&rdo;

&ldo;你不是又想起你那個戰友了吧。&rdo;少年鼓著嘴，一臉風雨欲來。

&ldo;哪有的事兒。&rdo;男人連忙擺手，端起酒杯跟他喝酒：&ldo;方坤，哥很認真的跟你說，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什麼的，從來不是。你在我眼裡，就是獨一無二的，是方坤，是我，兄弟。&rdo;陳靖東卡了個殼，若無其事的開玩笑：&ldo;真是差輩兒了，明明是你長輩，這不是佔你便宜嘛。&rdo;

&ldo;我從來沒拿你當長輩看。&rdo;小孩有點臉紅，小野貓遇到危險豎起尾巴拱起腰的勁頭鬆懈下來，彆扭的嘟囔著：&ldo;哥我都不想叫了。&rdo;

&ldo;真是反了天了!&rdo;陳靖東作勢削他，心裡哪兒捨得，裝樣子而已：&ldo;你想幹啥?造反啊!要不我跟你叫哥好了，嗯?坤哥?&rdo;

小孩臊的一邊哈哈笑一邊抓耳朵，小動作分外可愛：&ldo;你快別鬧了，我都給你叫老了。&rdo;

男人跟著笑了一會兒，伸出食指憐惜的摸上少年眉心那個凹下去的小疤：&ldo;下次別這樣了。&rdo;我會心疼。

方坤僵住了，一動不動，乖順的不行。只是那點水色釉紅卻從臉上蔓延到耳根再到脖頸，彷彿喝了一整瓶的好酒，醺醺欲醉。

這種狀況太危險了，隨時有脫軌失控的可能性。

陳靖東心裡明明拉起了警報，手指卻彷彿有了自主意識，眷戀不去捨不得。

指尖的溫熱一點點升著溫，卷著兩人的理智一起向危險的深淵墜去。

&ldo;陳靖東。&rdo;方坤顫著嗓子，整個人都不一樣了：&ldo;我……&rdo;

不大的聲音響如洪鐘，瞬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