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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樂此不疲,逗樂方式卻總不同。聽聽他們在外邊的經歷和發生的事情,覺得很有意思。但最後結果總是瘋笑後各自回家。有時會談談未來和理想,覺得很合現實邏輯。這樣過完一年的最後幾天,等待著新年的重新開始。
大年初一給長輩拜年是小輩的禮節,亦是傳統習俗。早上要早早起來,和哥哥一起去幾個奶奶爺爺那裡拜年是每年必不可少的。自家同輩也有不出門拜年睡懶覺的,但哥哥我們總是沒少過。拜完年就可以隨便的跑著玩,吃四頓飯是母親聽到的習俗,但我總是覺得這很讓人難受,所以也沒吃得四頓,更願意吃點簡單的東西充飢早早出來到處亂跑。母親總是滿村子找我吃飯。初二跟一個從小玩到大的哥們去他新娶的媳婦家,禮節上叫“認門”,過的著實無趣。初三是祭祀故人的日子,禮節上是三年。姥姥過世不到六個月,初三要和家人一起去跟姥姥燒紙錢。頭天晚上康跟我打電話要在我遠行之前聚會一次,說完來家接我就掛了電話,我換了衣服出門。康的哥哥開著車子很快就來了,我在不遠的轉盤處聽到培聰喊我的名字。三壘也來了,感覺開心極了。我們四個在康家吃了晚飯,喝了一瓶青稞酒。後來在陪聰家過了一夜。按母親提前說的,第二天培聰陪我去三姨家,坐姨父的車一起去姥姥家。我推後了一天的車票,希望和一年沒見的表哥表弟坐在一起說說話,我很想念他們。光是四舅的大兒子,他看見我就匆急拉著我往他家去,拿著吉他就跟我彈他新作的曲子。春節前就跟我說要我一定幫他完成未完的歌詞。他一邊彈一邊唱他寫的部分歌詞。他弟弟在路上就一直拿著手機放錄下來的一段吉他樂,聽著很惹人喜歡。我很喜歡錶弟的曲子,我對他說詞我不行。他說只是玩玩,你認真寫就行了,也別太當真了,寫不好就寫不好了。說完就笑著問他表哥家的小女孩,好聽不好聽。她一直安靜的坐在表弟對面聽他彈吉它,聽見表叔這樣問她,很不好意思的說不知道,說完就笑著跑開了,逗的表弟表妹我們幾個哈哈大笑。中午和舅舅姨父們一起吃飯,喝了很多的酒。腦袋暈暈的,感覺很開心。
從姥姥家回去我就一頭紮在床上睡了起來。晚上母親叫吃晚飯,酒還沒醒,只喝了一晚熱湯,卻又出去亂跑了。上了一會網,跟朋友說我要旅行了。回來躺在床上想明天要來的旅行,興奮的好久沒睡著覺。旅行帶來陌生而新奇的感覺,想起來總是很愉快。第二天早上父親很早叫我起床收拾東西。睡眠不好精神也欠佳,但仍舊很是痛快的起來了,換上一身便利的行裝。吃過早飯就揹著一箇舊包出門奔車站去了。坐上了去鄭州的汽車,一路停了幾次終於到達汽車終點了。因為要在哥哥的朋友那裡取火車票,只得步行走過一段大街。但很快就找到了哥哥的朋友。拿到火車票後就直接打車去了火車站。下午四點的火車,等了很久,最終坐上了期待已久的火車。滿車的陌生人讓你覺得沒有絲毫的疲累。火車開動了,眼睛隨著車子的行走觀看又一路陌生的風景。車廂裡坐著,站著的旅客把車廂擠的好像在收縮,空氣窒悶而燥熱。我對面坐的是一對新婚夫妻,二十九歲的樣子都帶著近視鏡。面色溫和,面板粗糙,讓人覺得忠厚老實。男人是商丘人,女人是黑龍江綏化市人。男的以前在吉林長春念大學,女的是他同學。畢業後他們在哈爾濱參加了工作,同在一所大學當教師,女的教計算機專業,男的教了一段時間進了教務科當下手。夫妻二人一路說著彼此家鄉的事情,因為女人第一次回婆家過年。談吐樸實不俗,時而逗笑。我和他們聊了很長一段路程,談話簡單而印象深刻。男人不說怎麼多的話,只是認真聽女人用標準的東北話和我聊天,不時簡單的答腔配合,用手摟下女人的肩膀。走道對面也是一對夫妻,男的是天津人,說著一口的北京話,他說他家離北京很近。身子很胖,腰裡掛著一個腰包,像是一個賣服裝的老闆。中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