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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
對於舒赫德之建議廢除八股(非廢科舉),學界一向給予了很高評價,最近則有研究指出(參見崔磊論文),這也不過是“漠視漢員仕進門路”,出於“維護滿洲利益”的考慮罷了。有了這些例證,我們對於清朝歷史中的滿洲特性,難道還不應引起三思?在所有這些方面,清朝豈不正是二十世紀的“先聲”?
四、十八世紀中國的“現代化”努力人口增加(面對人口眾多的解決之道)加強政府新的世界史觀 我的近代史觀:
關於中國近代史的開端,中國主流學派都認為是在1840年,以“鴉片戰爭”為標誌。這種觀點,大約形成於1940年代(代表作為《中國的命運》、《中國革命和中國共產黨》)。戰後,以費正清為代表的美國學者把它前推了40年,以1800年劃界(《劍橋中國史》)。這幾種看法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把“外國入侵”看得特別重要,好像沒有它,中國就不能怎樣怎樣似的。
儘管早已提出“三百年是一個歷史”(參見《知識分子》1987秋季號),很久以後,我才把它上升為一種“近代史觀”(參見《史林》2006:5)。
根據這種新的近代史觀,中國從十八世紀,就開始她的“現代化”建設了,儘管其努力還很不夠(否則豈不成了英國一類的“先發國家”)。其主要標誌,就是在十八世紀,在世界上出現了罕見的“共時現象”:其一,是人口的增長(從此逐步增加而不再劇烈波動),其一,是各國開始加強政府。對此戴逸曾表示,可能還存在第三個方面,即開始了各國疆土的武力開拓(或可稱為新的民族國家的建設)。現在發現,甚至白話文的文字當時已經存在了(與關辛秋的談話,倫敦)。此外,舉凡考據學、紅樓夢、戴震、章學誠,等等,他們之所以都在二十世紀被看好,就是因為二者有著某種“像似”罷了。
換句話說,當18世紀,中國即與世界上現代化的早發國家一同面對了一些“現代問題”(如人口壓力),並做出了若干“現代努力”(如加強政府)。我們尚不知道這些“發動者”是誰,它多半卻不是來自歐洲。彼此雙方是如何“感染”的,也成為一個值得追問的問題。
這樣,我們就淡化了“鴉片戰爭”的作用,也許它更像是一個歷史的“插曲”,雖有其必要,但未見得有那麼重要了。
現在看來,所謂十八世紀云云,所爭的不僅是對一個 “時段”的認識,而是涉及我們的“世界史觀”的大問題:過去大家認為,除了英國一個國家帶頭實現了現代化外,其他都不是“上帝的選民”,現在看來就未必了,其他許多國家,包括奧匈帝國、俄國、日本、中國……都在“現代化”中,只是其命運、角色各不相同罷了;再如把它貫通到今天,誰說中國就一定“不行”呢(參見有關清代政治史會議的部落格),——這也就改變了過去以經濟暨經濟關係,以工業革命為標尺的觀察角度。
人口問題:
在歷史上,中國眾多的人口到底起了什麼作用?它有那麼“可悲”嗎?反過來說,它起到過什麼積極作用(如在“發展序列”的不同階段)?
一段時間以後,我才把中國歷史上人口的“正面貢獻”,與當下的歷史貫穿起來,提出“人口眾多,何罪之有”?進而,對政治上的“封建專制”,經濟上的“殘酷剝削”,到社會上的“人口眾多”,這樣一些“抹黑”中國傳統文化的觀點,作一總的清算,並稱之為思想史上的“三大戰役”(《讀書》2010:5,及我的系列博文)。
共時現象(布羅代爾)、國家視角(斯科特):
乾隆初年,興修畿輔水利,其它一些向屬民修的水利工程,也都由官府接手,動帑辦理。乾隆二年七月諭:一切水旱事宜,悉心體究。應行修舉者,即行修舉。如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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