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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智和承受力果然這麼脆弱,如此不堪一擊的話,將來又如何能堪當大任? 看來,王軌等人斷言他不堪大任,想要自己改立儲君,也並非全是出於私心和對楊堅一黨的排斥敵對之故。或許正如王軌所說,這個嗣子著實太弱了些?如今若連自家父親的一頓責打就能致他魂飛魄散,將來又如何能擔當得起江山朝廷的風雲動盪?如何擔當得起皇權萬機的險厲詭譎? 武帝一面憂心忡忡地憂慮自責,一面催促御醫儘快醫治太子。同時又派了兩個自己的心腹侍衛和宮人過東宮這邊來,負責早晚宿衛和照管太子的起居飲食。 武帝原已策定的平定逃遁營州一帶的北齊皇族殘餘范陽王等人的打算,因後宮公主、李妃和太子的接連出事,急痛交加的武帝覺得自己的身子有些不支,便詔令暫停兵事,待家事平安之後再做打算。 太子遇毒一事,究竟是後宮鄭妃為了嫡嗣之爭下的毒手呢,還是有人企圖以害死太子而擊敗楊堅一黨?抑或是陛下的家國仇人混入東宮、借害死太子打擊武帝,試圖以此引發大周的奪嗣之亂,進而達到動搖大周國基呢? 獨孤氏和太子妃母女二人在後宮盤算來去,始終無法斷定究竟是誰對太子下的毒手。 獨孤氏不明白:此番太子明明是遇毒之症,為何幾位御醫竟然都避口不談,反而都說太子之病更多是因驚悸所致? 獨孤氏找到神醫僧垣詢問究竟。僧垣道:“夫人,御醫的結果其實也不能算是誤診。太子所中之毒非一般之毒。這是一種罕有的奇毒,雖不一定能致人送命,卻讓人活得生不如死。因為它可以讓人神智混亂,從此陷入驚悸恐怖之中,最終致人變呆變傻,成為活死人。所幸太子當時服下的藥不多,加之又及時灌下了解藥。但是,很可能有一些餘毒已經順腸胃浸入了太子的五臟經絡。這樣一來,太子每次發作的症狀,因和驚悸之症極似,比如發病時驚恐抽搐,發作之後人顯得痴呆虛弱和胃沉心痛、大汗淋淋等,這些都和驚悸之症極像。” 獨孤氏聞言心驚肉跳!她淚流滿面地求僧垣一定要設法保住太子。 僧垣道:“夫人放心,我自然要盡力救治太子的。夫人也不必過於傷心,太子眼下一時倒也沒有性命之虞,而且據太子服下的藥量和嘔出的東西,即令體內尚有餘毒,只要調理得當,也可以很快恢復的。不過,若論起清盡五內餘毒之上,我不如一個人。” 獨孤氏急忙問:“誰?” 僧垣道:“當年少林寺有一位獨臂的方丈大禪師,他能以少林秘傳的洗髓經和易筋經兩樣氣功,配合一種叫做九死輪迴救生丹的藥丸,可以清盡五腑內臟殘餘的毒液。唉,只可惜大禪師前年就圓寂了。” 獨孤氏望著在病痛中翻騰呻吟的太子,焦慮心痛得頭都漲大了,卻是一籌莫展。 出此變故,獨孤氏更不敢掉以輕心了。她一面交待太子妃從今往後更要小心防範,一面寫信告知夫君楊堅,請他速回京城。 楊堅聞知京中太子遇毒,一時也心急如火。急忙交待左右代為署理軍中事務,帶了幾個侍衛匆匆直奔京城。待回到隋府,問明瞭太子病情,知道一時尚無性命之礙,又聽說武帝每天早晚都抽空到東宮探望一番,不時催促御醫們稟報診治情形後,方才略略放了心。 楊堅在府中歇息一天,第二天上午便奏請覲見陛下。 內史官傳令,早朝後令楊堅在大德殿陛下的小御書房等候召見。 楊堅按朝臣大禮叩拜之後,武帝一邊道了辛苦,一邊賜楊堅坐。楊堅一面稟報了邊關防守事宜,一面暗暗打量了一下陛下:陛下比往年更顯憔悴了。神色也顯得有些疲倦。 自一舉滅齊、統一北方後,眼下的大周已是中夏第一大國,國力財力也遠比當年強盛了許多,可是身為大周皇帝的武帝仍舊還像當年一樣,接見近臣時,仍是一身棉布的常服。眼前這處只有在接待親腹近臣時才使用的小書房內,鋪設也很簡潔:陛下所坐的龍椅還是多年前太祖用過一把舊椅,龍椅上沒有任何雕刻鑲嵌和珠寶錦墊之流的配飾。書案上的硯臺鎮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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