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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電臺裡聽到了火災的訊息。”他一臉憂慮。
“傳得真快呀。”我繞過他攏起的幾堆葉子。
“你沒有受傷吧?”
我搖搖頭。
“那就好。”他的眼睛盯向我身後。
我轉過身,看到蕾切爾站在那裡,也是滿臉憂慮。“你要不要進屋,媽媽?”她用手扯著揹包的帶子。
“我想跟福阿德說兩句話。你去練練鋼琴吧。”
“你很快就來,對吧?”
“那當然。”我將她額頭上的一綹捲髮理到一邊。“你可以從窗戶看到我。”她點點頭,走了進去。
“怎麼回事,艾利?”
我轉過身來。“我感覺有人要殺我。”
福阿德是30多年前從敘利亞來到這裡的;他知道,由於他的外貌、口音和習俗,人們將始終把他看作外人。美國白人族群那種相互拍肩背的親熱勁兒,是他們僅為自己保留的;福阿德將永遠享受不到。然而正是這個外人,曾經為了我而冒生命危險!沒幾個人比他更值得我信任。
他眯起眼睛。“是誰?”
“不知道。除了事情是由桑託羅案引起的,我什麼也不知道。”
我按時間順序跟他講了那一連串事件。我說完的時候,他將吹葉機從肩頭卸下來。他雖然也瞭解人性的黑暗與邪惡,但遇事並不總是往壞處想。
“憑啥認為是黑手黨?”
“看得出來呀,這案子的幕後人物不想暴露,不管他是誰,反正千方百計地掩蓋真相。據我所知,活動能量如此之大的組織並不多。”
我們走回他的皮卡車那裡,他將吹葉機放到車上。“可他們為什麼要追殺你?”
“我……我也不能完全肯定。我確實在朗達?迪薩皮奧死之前和她見了面,是她跟我講了那兩個男人的事,並且認為有人在跟蹤她。或許他們看到我和她在一起。”
他從車上取出一把耙子。“那麼,這是自從審判結束以來,唯一針對你的事件嗎?”
我想了想我和蘇珊那天散步時看到的那輛SUV。也許並不能真的將那稱為一個“事件”。甚至還不能肯定這件事是否有意義。“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我說,“直到布拉謝爾斯之死。”
“他死了——有人闖進他的辦公室,要了他的命。”
“還把那個地方搞了個天翻地覆,保險櫃也洗劫一空。”
福阿德沒有說話,而是將分散的幾堆葉子耙在一起,弄成一大堆。隨後他抬起頭。“或許,他辦公室裡有什麼東西跟你扯上了關係。”
“他辦公室裡?”我踢起幾片葉子,看著它們在空中飄舞著落下。其實在此之前,我跟布拉謝爾斯並不相識,也只去過他的辦公室一次;審判結束後也只談過一兩次話,而且大部分交談是透過電話答錄機3進行的。玩的是電話捉迷藏。
電話。
我抬起頭來。
“怎麼了?”福阿德問道。
“我在布拉謝爾斯的答錄機上留了言。”
福阿德的下巴一下子收緊了。
“我談到了桑託羅和卡柳梅特公園那兩個人。”我緊緊抱著胸口。“你認為是因為這個嗎?我是說,如果他們在跟蹤朗達,他們就已經懷疑我知道了什麼情況。然後,當他們聽到那個留言……”
“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闖入布拉謝爾斯辦公室的那幾個人可能聽了他應答機上的留言。聽到了我提到‘卡柳梅特公園出現的那兩個人’的那條留言。可能是這個把事情聯絡了起來。”
氣溫只有華氏50多度4,可我掌心裡全是汗。
“哎呀,天哪!瞧我這個大嘴巴。”
福阿德盡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