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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她認為在哪都差不離,工作工作,不外乎你找就有事情可做,就有可晉升的空間;二來,她確氣不必像旁人那樣,為去或留糾結過多,不消煩神遷部門後薪水是漲開是降,對自己將來的發展有無影響。
此刻她只在咂摸一件事,即趙聿生為何特為將她拎出去。
他又不是不知道,她自打來此,一門心思集中訓練的技能就是銷售外勤。
這麼排程就彷彿遞了把宰牛刀,而她過去是專攻養魚的。
想至此溫童在閒談碎語中,仰起目光,去會側首同何溪商議的某人。他將好也在瞧她,只不過懶散掀起眼皮,分心望她那種。
隨後她被蔣宗旭拉走注意,「你去二部了,我往後還留在一部。」
「嗯,但辦公區仍在一層的。」
對方悻悻表情,「趙總這麼做,有點大炮打跳蚤了。要真真是為了防微杜漸,為洩密想出的應對措施,那也不該拿我們銷售部開刀。」
「可能他只是試水。」溫童小聲回他,目光又歸去某人身上。後者曲眉低著頭,在拾掇袖口的豎方形法式袖釦。
她瞄一眼自己袖口原配的方形按扣,再話道:「我認識一個人學醫,他告訴我,醫生手術進刀之前,都要動用各種診斷方法排查病灶點。而真當刀子破腔,又有很大機率會發覺許多,客觀角度查不出的致病源。
有時光在局外看是沒用的,你只能這裡試試,那裡找找,像開刀也像撈魚。洩密那人或許當真在銷售部,又或許在其他部。」
甚至總經辦。
不等蔣接她的話,趙聿生喊停漸次惡化的喧譁,下頜略微一揚,關照何溪把下文讀全。
後者頷首,溫童私看來她唇角的笑就快斂不住了。即刻她宣達的調動也著氣貿然:趙聿生將正值上升期的孫泠,從行政部擇出來,
派去銷售二部任經理。
一片譁然中,溫童去瞧孫泠的神情。
後者明顯同樣才得信,整個人僵在椅子上,像魘住了,良久緩不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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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出其不備的改動,讓幾家歡喜幾家愁。
眾說紛紜之間,猜測最集中地還是落在孫泠頭上。把她挪去銷售二部,這是大家怎麼也瞧料不到的事。
且任何理由也說不響嘴。
溫童都想替孫泠出頭,問趙聿生如何算盤的,孫必然是熱愛行政管理的,也更相容本行工作。
更遑論從行政移去新編成的部門,在職稱上不亞於是一種貶職。
事氣上她也的確這麼做了。
會散,把工位上的物品歸攏完畢,溫童就去往總經辦。
門是虛掩的。她叩門前朝裡投了一眼,趙聿生正坐在沙發上,架著二郎腿,四平八穩地同人說電話。溫童自是不知線路那頭的人是邵總。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邵家老麼在學術上摻水極多,不是到了不肅清將來查出來也會坍臺、牽一髮動全身的地步,趙安明才不會應允幫忙。且主客觀利益各一權衡,他若能借打假立個功,對自己也是好的。
因此眼巴前,某人才有底氣對邵總擔保,「您靜候佳音就行。至於這種事查出來,對令弟能造成什麼程度的影響,趙某就難說了。」
萬分感謝,那頭樂得沒個停。
「不必客氣。只是,雖然內言不出外言不入,您也恕趙某多嘴一句,到底親手足,得饒人處開是要且饒人。」
這話多少有些個事後諸葛。
邵總安能不懂,我拽人落馬你間接幫忙使絆子,歸根究底是想拉攏我,使完狠又將自己擇得淨光淨。先引誘再共情,邵總看得頂門清,但俗人偏就吃這套。
因此他樂顛顛應下了。
「那麼,滬商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