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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張張臉笑迎過去,到趙聿生這頭又頓住,嘴角笑被他毫無波瀾的臉拍落。
車子重新上路,某人折回副駕撥通手機,「老孫,最近還好嗎?是這樣的,你能幫忙查個車牌嗎?」
客套話裡他拜託大隊供職的老友,務必在今晚之前查清楚來路,他好找人解決,「你也知道的,總有人樂於歪門邪道。問成我請你吃飯,正好我們也許久未聚。」
撂了電話,趙聿生降窗燃根煙,把火機擲去中控臺,垮到椅背上松泛領口。
溫童能窺見他眉眼間的陰雲,那是種勞神苦思的心理折射。
她禁不住想,興許該復盤一下,對那份不太能站住腳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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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聿生陪康宇老總飲酒的檔口,在對方兜裡按下封紅包。
二人一口悶後互晾杯底,會心一笑。
三巡五味之後溫童有些醉了,不知是否醉眼看人的緣故,她覺得某人也醺了臉。康宇這邊送紅顏去他跟前敬酒的時候,他每一個都故意歪在椅背吊對方片刻,等她們架不住他視線玩味,才遲遲舉杯。
又不知怎地,每次喝完打發人走,餘光都有意無意地帶一眼她處。
康宇老總酷好開嗓,宴罷於是換去ktv續攤。
夜上後的紙醉金迷,蜂巢般格局的包廂過道盡數汩沒在音律裡。四下通黑,溫童酒勁被訇耳膜的魔音又催起些許,她勉力捂死了耳朵,好不聽那老總洋涇浜的粵語、弔詭的唱腔。
在唱陳奕迅的《k歌之王》:
誰人又相信一世一生這膚淺對白/來吧送給你叫幾百萬人流淚過的歌……
是啊,難聽到叫人流淚。
趙聿生出門淨手後折回,就見她獨自縮在拐角,西裝脫了,饒是燈照半明半昧,吊帶也難掩她姣好的白膚。
在這種浮躁光景裡,金風玉露一相逢,來什麼一晌貪歡的戲碼似乎都不意外。他再往裡間覷一覷,康宇那幾個隨扈早同佳麗勾纏起來了。
好不捻風弄月。
趙聿生三兩步坐到溫童邊上,後者良久才發現他,又目光一環掃,她醉後失言地問他,「為什麼你不帶女伴啊?」
某人雙臂環胸,遠開些距離將她打量,隨後才湊去她耳邊,「你不算嗎?」嗓音呼著熱,揉進她耳軟骨,侵略性地直抵人心。
立時溫童彈離他,「我怎麼算啊……」
綵球燈光去她靈俏眉眼上弧了一轉,趙聿生等由心裡一甕火,他幾乎本能地扽住她要逃離的手,「我問你,你來南潯見你那前男友了嗎?」
面前人撥浪鼓般地憨憨搖頭,又苦中作樂地笑應他,「見個屁!我巴不得他死了,死了好歹我還不至於天天想。」
「天天想?夠長情的。」
「那是,誰像你鐵打的身軀流水的花。」
一語擊心,趙聿生和她氣息膠著間應言,「總歸,不往心裡存放就沒那麼累,對不對?」說著虎口托住她下頜,要更直觀地審視她當下容顏。
溫童好像懂他意思,又好像很迷糊,「就像周老闆那天說的,他和聿然姐清算關係的時候,都不必堂皇地提『分手』。」
「你耳朵真靈光,就是腦子不靈光,」某人笑著數落她,「但偷聽就是小賊行為。」
話完溫童就沉默了,一雙眼睛滴溜溜地,等知無識承接他真假難辨的情緒。
下一秒,他扣住她後腦勺,拎她坐上腿,就這麼封掉她到嘴邊的話。
☆、7-6
溽熱爬進感官, 溫童下意識抵他胸口,但很徒勞。
就像思緒不可控地沉沒在情-欲之中,帶著豁出去的涉險感。
這感覺尤為玄妙, 不同於和向程兩情相悅地廝磨,趙聿生把她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