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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一樣。
默契,太默契了!
默契到讓人心生恐懼,默契到讓人妒意瘋狂肆虐。
看著地上那幅國內寄過來的油畫,安琳後退幾步,避之如蛇蠍。
她慌慌張張地喊了樓下的傭人,大吼,“把這幅畫給我丟出去!丟出去!”
蘇以濛太厲害了,即便不和寧之諾待在一起,他們之間的默契也像藕斷絲連一樣,永遠都斬不斷。
簡直,他們簡直就像是——‘一個人’!
這三個字忽然閃現在安琳心頭,讓她自己都嚇了一跳。於此同時,回憶起曾經在國內C市的一。夜。
兩週前。
9月3號晚,蘇以濛來了C市來找寧之諾,那晚是安琳和寧之諾的訂婚宴,安琳前所未有的擔憂。
那晚下了大雨。
寧之諾和蘇以濛站在大雨中,安琳就躲在他們身後的樹下。
他們兩人面對面站著,一個臉上有勉強的微笑,一個神色寧美安靜。
女孩兒問,“你,不撐傘嗎?”
寧之諾說,“你不撐,我也不。”
固執如幼童的對話,兩人只是看著對方,站了好久。
直到女孩兒打破沉寂,她說,“寧之諾,跟我走。”
安琳站在大樹後,心臟都要跳出來。
即便早知道寧之諾不會答應的,但是,她還是害怕了,因為她再清楚不過寧之諾對蘇以濛有多上心。
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僅一個回覆,糾葛著那晚三個人的心。
終於,寧之諾搖了頭。
雨淅淅瀝瀝還在下著。
女孩兒看著寧之諾,語氣幽然,她說,“之諾,你怎麼能這麼不守信用呢?說過永遠不分開的,怎麼能這樣就分開了?你看,我都這樣來找你了,你還有什麼不願意的呢?”
“不,不行。”喉嚨嘶啞,像是刀割一般。
“兩年了,我等你兩年了寧之諾,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恨不得殺了你,啊?”
她的語氣很溫軟,沒有高亢,沒有諷刺,即使說‘我殺了你’都像是在說‘我愛你’。
站在大雨中,寧之諾全身痛筋徹骨,可唇角還是上揚了。
他在想:看,他的濛,就是這樣寧靜的女孩兒,多好!
但,現在的自己為了她,除了拒絕別無他法。
咬緊牙關,寧之諾說,“濛,你走!”
僅三個字,可這句話太殘忍。對他自己殘忍,對以濛更殘忍,說完寧之諾就哭了。
是的,他哭了。
眼淚抑制不住地掉。
一個22歲的青年男子,堅毅、血氣方剛,若不是痛到無法支撐,痛到聲嘶力竭,怎麼會掉眼淚?
他落淚,她站在一邊冷眼看,臉上沒有表情。
雨水自天際澆灌而下,兩人渾身冰寒,冷到沒有一絲溫度。
寧之諾知道他不走,以濛一定會繼續淋雨。
她面無表情,可心有多疼,他知道,因為感受得到。
既然要做惡人,那就做全吧,他這麼想,轉身就走,一是因為狠了心,另一則是因為他隱忍不住了。
再撐不住,一切就該暴露了。
他的濛才21歲,人生前路多少美好風景在等著她,他不能拖累她。
寧之諾走了,以濛也果斷轉身,一個向左,一個向右,似乎連行徑的方向都在訴說著訣別。
他們的心都在流血,不多言,因為默契使然,他們感知得到彼此。
那晚,路過樹下。
以濛冷聲說,“出來吧。”
安琳狼狽地走出來,像是一個畏畏縮縮被當場抓到竊聽牆角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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