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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反正總會有路的。”李大郎悶聲說道。
李小芸不屑的揚起唇角,說:“不要再欺我,也不要再自欺欺人了。爹把我嫁給金家,怕也打著從此我生死不管的念頭。利用完了就扔掉,我這條命算是還他了。”
“小芸……”大郎紅了眼睛,怎麼事情就變成如此情況。這些年他也大了,越發覺得心裡有愧。
李小芸眨了眨眼睛,她見大哥尚存一絲憐憫,突然看向他,道:“大哥,你放了我成嗎?”
大郎愣住,二郎急忙按住大郎的手,說:“不可以。小花在京城呢,若是二丫跑了,金家必定會針對小花,小花豈不是有危險。況且爹必定會惱怒死了。”
李大郎思索了良久,終於是垂下眼眸,一句話沒說。
李小芸心知他們已經有了選擇,便不再多言。她的兩雙手被捆著,索性靠著身後的柴火堆,目光死氣沉沉的望著窗欞縫隙處溜進來的一抹陽光。陽光透過格子窗戶,變成了瑣碎的小點點,刺著她的眼睛。李大郎和李二郎垂頭喪氣的離開柴房,掛了鎖。除了一聲嘆息,似乎也做不了什麼。
第64章 32
晚飯時,李旺沒精打采的撥弄著飯菜;夏春妮不敢說話;兩個兒子也一言不發。
唯有三丫時不時喊一句孃親,我餓……
入夜後;夏春妮從廚房拿了個食盒,裝入幾個包子遞給大郎;道:“給芸丫頭送過去。”
李大郎猶豫片刻;說:“二丫力氣大;我捆了她的手;怎麼吃呀。”
夏春妮一愣,道:“笨;讓你去媳婦去喂二丫,總不能真把人餓死啊。你爹那頭是默許的,然後你再讓你媳婦勸勸二丫,別那麼倔強。虧待她的日後孃家還就是了。”
“那如果二丫問我拿什麼補償呢?”李大郎是個實心眼兒,聽什麼話都容易當真。
夏春妮揮揮手,道:“快去快去,這都哪跟哪兒,先把包子讓她吃了再說。明個我看看琢磨如何勸勸她。真是不省心的孩子,現在咱家是被放在弦上的箭頭,這麼做也是兩害取其輕的選擇。”夏春妮的言語隱隱透出些悔意,但是再如何後悔事情也沒有迴轉的餘地,只能兩眼抹黑悶頭往前走了。
昨個她家男人一宿沒睡。不管是心疼閨女還是對眼前的處境著急上火,李旺都會不舒坦的。目前最簡單的解決方法就是李小芸低頭,聽話的嫁入金家,大家就都當沒這回事兒,面子上都過得去。
否則,金夫人的火氣誰來消……這孩子,難道以為金家跟他們自家人似的,發完火還可以成為沒事兒人嗎?那是她未來婆家啊,真是作死的命!怕是他作為李家當家人還要前去賠禮道歉。
漆黑的月色裡,一縷昏黃的月色順著門縫跑進了房子裡面。
李小芸眯著眼睛,她幾個時辰不吃不喝,對於近來飲食不錯的身子來說著實有幾分飢/渴。
她撇了一下唇角,人果然是不能好日子過太久了,從奢入儉難呀。柴房四周特別安靜,安靜的她連自己輕輕的呼吸聲都可以聽得到。月色昏暗,窗戶外面的天空看不到一顆星星,漆黑的夜色仿若一張厚重的綢緞幕布,一點點往下壓著,壓著她喘不過來氣。
她感覺胸口悶得慌,彷彿就要窒息。小時候的事情變成一個個場景不停的在腦海裡流動著。還記得中秋節的月圓之夜,阿爹揹著她坐在院子裡,小花趴在阿爹的腿上,旁邊坐著大哥二哥。他們無憂無慮的笑鬧著,揪著阿爹原本不長的鬍子,指著遠處不同與往日的月色,胡言亂語。小花嚷道,為什麼月亮一下子就圓了起來,為什麼那淺黃色的表面隱約有幾道白色的痕跡。
於是阿孃走過來遞給他們一盤葡萄,笑著說,月亮裡面住著嫦娥呢,還有隻可愛的兔子。葡萄本是稀罕物件,若不是去年皇上讓靖遠侯在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