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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定論:“哪有鬼,一定是你照看寬寬太累了,出現了幻覺。”
滿倉的話音剛落,一個稚嫩的聲音突然脆生生地在他耳畔響起。“是真的有鬼,我也聽到了!”
滿倉一愣,驚訝地抬起頭。這一抬頭,他的嘴競也跟著大張起來。他不禁扭頭看看謝三娘,只見謝三娘也正眼光直勾勾地望向床上,整個人目瞪口呆:床上,已昏睡了近兩年的寬寬不知何時奇蹟般地坐了起來,正望著他認真地說:“我真的聽到鬼哭了,是個女的。”
“兒子!”滿倉愣怔了半天,終於回過味兒來,他激動地撲過去,猛地把寬寬擁入懷中,淚水撲簌而下。謝三娘也一口一個“外孫”地叫著擁過來。
寬寬被滿倉抱得透不過氣來,他拼命掙脫了滿倉,一雙黑黝黝的大眼睛望著滿倉問:“你是我爸爸嗎?”
滿倉一時語噎,不知如何回答。
“你是我爸爸嗎?”寬寬再次問道,純淨的眼睛裡充滿了期待和渴望。
滿倉不忍再沉默,使勁點著頭說:“是,我是你爸爸,兒子。”
“那就好,爸爸是這個樣子,我在夢中怎麼也想不起來。”寬寬笑了,一副很滿足的樣子。雖然他看起來還很虛弱,但這絲毫不影響笑容綻放在他臉上的燦爛和光輝。
滿倉和謝三娘心裡同時一驚:莫非這孩子的腦子留下了什麼後遺症?出了什麼問題?
滿倉想了想,翻出家裡的相簿,指著裡面巧珍和巧巧的照片問寬寬:“這是誰,寬寬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是媽媽和妹妹。”寬寬很自信地回答,接著又用手一指謝三娘道,“這是姥姥!”
“那,寬寬還記得誰?”滿倉急切地問。
寬寬搖搖頭,有些奇怪地望著滿倉迫不及待的樣子說:“不記得了。”
滿倉和謝三娘不禁面面相覷:看樣子,這孩子誰都記得,就是把山娃忘掉了,這是怎麼回事呢?
幾天後,理療師回來了,解釋說:人的大腦有一種自我保護功能,如果一個人或一件事會讓一個人傷心痛苦到要發瘋或自我毀滅的時候,大腦的這個功能就會自動啟用,在這個人的記憶中遮蔽掉這個人或這件事。山娃的被捕和對寬寬的傷害,已經嚴重刺痛了寬寬,所以寬寬的大腦已經把山娃遮蔽掉了。當然,這種事情不是在每一個人身上都可以發生了,可在寬寬身上發生,實在是上天對滿倉和寬寬父子的一種眷顧。
理療師的話讓滿倉得到了莫大欣慰,不管怎麼說,在寬寬的心中,今後畢竟只有自己這一個父親,更重要的是,自己確確實實是給了寬寬生命的親生父親。
寬寬的甦醒,讓滿倉一時間競忘掉了那天岳母和寬寬聽到女鬼哭泣的事情,不,確切地說,是忘乎所以的欣喜沖淡了來自鬼情的忐忑。他握著巧珍留給他的那兩張紙幣,看著奇蹟般恢復的寬寬,想,巧珍走了,可寬寬卻清醒了,老天對他,還算是眷顧的。
可稍有閒暇時,滿倉還會在心裡問:那個閃過的影子,到底是誰呢?是人還是鬼呢?
第五十二章 謝三娘辭世
“爸爸,我姥姥病了,說是肚子疼。”寬寬甦醒的第七天上午,滿倉正在辦公室寫份材料,寬寬急急忙忙地跑進來說。
“疼得厲害嗎?”滿倉問。
“厲害,疼得都直不起腰來了,直叫喚。”
滿倉趕緊放下手中的活兒,拿起電話向農場醫院要了輛救護車,然後急三火四地和寬寬一起向巧珍家老房子跑去。自從寬寬甦醒後,謝三娘就搬回了巧珍以前的家。
滿倉趕到時,謝三娘正捂著腹部跪在床邊,頭上汗珠直滾。
二十分鐘後,救護車鳴著響笛接謝三娘到了農場醫院。可各項檢查都做完之後,醫生的結論卻出乎人的意料: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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