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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了!
這天,天還沒有完全放亮,寬寬還在睡著,滿倉就早早起來,準備收拾收拾送寬寬去場部爺爺家。他把寬寬日常用的東西打成包,然後拎起準備放到摩托車上去,可剛一推開屋門,便見門前老樹上,一個白衣人正悠悠盪盪地吊在上面。
滿倉一屁股跌坐在門檻上,手裡的包裹滾出好遠。他掙扎著想站起來,可突然僵硬的雙腿怎麼也使不上勁兒。無奈,他只好掩住臉趴在膝蓋上,想以此平復自己要蹦出腔子來的一顆心。
這樣不知過了多久,滿倉大著膽子慢慢抬起頭,再次戰戰兢兢眼睛半睜半閉地向樹上望去。這一望,才看清楚吊在樹上的只是一件白衫而已,白衫隨風飄動,乍一看,就像一個白衣人吊在樹上。
滿倉的力氣立刻恢復了幾分,他爬起來,壯著膽子走過去。只見慘白慘白的白衫胸前,竟有幾個血紅血紅的大字在隨風猙獰地飄舞著:
“誰拆我屋,必索其魂!”
字的上面,還印著一隻黑黑的手掌印。掌印尖尖細長,似乎是一隻女人的手。手掌的五指尖上還向下滴著血,在冥冥的晨光中宛若一枚追魂的印章,驚人魂魄。
滿倉的頭皮和脊背開始感到了嗖嗖的涼氣,很快,涼氣變成了寒氣,並繩索一般緊緊地捆綁住了他,使他的呼吸變得一陣陣緊促起來。最後,他掙扎般一反平時的鎮靜,用兩條已經不聽使喚了的腿挪至門前,“砰!”地關閉房門縮回了屋裡,再也不肯出來。
滿倉縮回屋裡,想起乞丐事件中他看到的黑影,心中更是害怕,便緊緊地躺靠在還在酣睡中的寬寬身邊緊閉雙眼一動不動,彷彿要從這小小的瘦弱的身軀上汲取恢復體力的力量似的。
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再次睜開眼睛時,太陽的臉已笑眯眯地貼近床前,屋內明晃晃地灑滿了陽光。
這讓滿倉內心的恐懼立刻減掉了一大半,他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跑到窗前向外望去。窗外門前的老樹上,悠悠盪盪的白色大褂不知何時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歡呼雀躍的鳥兒,正藏貓貓樣兒在繁茂的枝枝丫丫間忽而集體飛起,忽而集體落下。
大褂自己是不會飛走的,顯然,這是一個人為的事件!那麼,會是誰呢?滿倉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乾脆在心裡說:管他是誰呢,只要不是真正的鬼就不怕!
滿倉這樣想著,渾身又來了勁兒,準備按原計劃行事。他轉身在廚房裡簡單做了飯,然後回到臥室準備喊寬寬起床好去場部爺爺奶奶家。
他走到寬寬跟前,伸出手正要去拍寬寬的腦袋,手剛伸至一半,卻突然停住了,臉上也突顯出驚愕的神色:
寬寬身上的被子上,隱隱約約也印著一隻黑手,跟清晨門前老樹上白杉上的那隻一模一樣。
滿倉驚懼地猛一抬頭,但見面前的鏡子裡,自己的後背上也印著同樣驚悚的一枚!
滿倉衝出臥室,屋裡屋外地尋找著。可他什麼都沒有發現,只看見一隊隊牛群大搖大擺地從倉庫前路過。
這是怎麼一回事?如果是人所為,怎麼自己會一點察覺沒有?
滿倉剛剛恢復的力氣又被抽絲般一點點流失,他軟軟地回屋坐在床沿上,心裡沮喪到了極點。他知道,他剛剛恢復的計劃這回真的要流產了。因為,他把目光落到了寬寬被子上的黑手印:
因為,不管是人是鬼,他都不想讓寬寬受到連累和傷害。
第五十七章 稍安的驚魂
滿倉像一個被嚇破了膽的孩子,帶著寬寬跑到場部父親那兒足足躺了三天。
三天後,他把寬寬留在了父親那兒。臨走時,父親鐵生欲言又止地對他說了一句話:“別再想著拆那間倉庫……”
父親的話只說了一半,但滿倉知道,父親說不讓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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