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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丫頭……&rdo;

封二夫人此舉，明擺著是告訴大家藥裡有問題，她不敢叫自己的親生女兒以身犯險。

&ldo;夫人是捨不得叫您女兒以身試藥麼?&rdo;

向南頷首，開明道：&ldo;可以理解，那就讓玉書姑娘或是別的什麼人都可以，您選個人吧，這藥是非試不可。&rdo;

&ldo;娘，你不必擔心。女兒半分也不會覺得委屈!&rdo;說著，封薇躍躍欲試。

漫說只是這藥灑在地上，就算黃泥兩捧，為了證實母親清白她也下得去口‐‐只不知道何仇何怨，向南這番一定要把髒水往娘親身上潑!

&ldo;二夫人。&rdo;

&ldo;娘!&rdo;

片刻安靜，更激起人們心頭不安的浪潮。

廳堂內接連數人無從知曉二夫人將欲何為，更是無不斂聲屏氣，神色緊繃。

許許一時無聲，過後便聽悠然一聲長嘆‐‐

&ldo;罷了。&rdo;

前一刻還精氣神十足的婦人，此刻盡顯頹然之色。封二夫人歪斜著身子，苦笑一聲：&ldo;向捕頭，是我低估了你。&rdo;

&ldo;抬舉了。&rdo;

唯獨向南早便知道會有現下這麼一幅場景，因而面上無甚波動，一派風輕雲淡，泰然處之。其餘眾人驚慌的有，難以置信的有，喋喋揣摩不休的也有。

更有如同封薔這般，從始至終一言未發，雙眼卻宛如在熬的鷹，長了鉤子般盯著眼前這齣鬧劇不肯挪開。

&ldo;夫人，&rdo;周圍一片譁然之間，封霸天這回卻全然不同以往，他穩身坐著，聲色沉沉：&ldo;我想聽你一個解釋。&rdo;

解釋嗎……

&ldo;毒，是我下的。&rdo;

&ldo;為何?&rdo;

&ldo;當年也是。&rdo;

&ldo;我問你為何!&rdo;

被這乍然怒吼驚得一顫，封二夫人緩了緩神，挨個兒將近處幾人環顧個遍。

聽她忽地慘澹一笑，出口不連貫道：&ldo;你問我為何，呵呵，老爺啊，溫小哥說得沒錯。你該問問你自己，這一切到底都是為何!&rdo;

&ldo;當初，你分明已經有了正室夫人，兩個人相親相愛，為何非要將我娶進門來?既有了我，為何又忽然變心，帶回一名妓子來疼寵?&rdo;

&ldo;你的正室夫人因為孩子打鬧，罰我兒子跪在地上半日，我不心疼麼?我就是覺得不公平，我就是想要她們死!不行嗎!&rdo;

&ldo;我原打算用這後半生來補償大少爺和四姑娘，誰卻知道封薔非要帶那個女人孩子回來，誰卻知道封嗅開始著手調查當年的事?&rdo;

&ldo;我沒有辦法，你們一個個的，都是你們在逼我!&rdo;

這件事原本可以像十餘年前那樣天衣無縫……如果不是溫縈比他那短命的母親聰明太多;如果封薔跟她父親似的一顆真心八瓣分;如果沒有向南從中淌這趟渾水!

這次是她輸了，不過她還贏了十幾年，贏走兩條人命，贏到正室夫人的地位。

也算是，值得了。

唯獨放心不下的，只有年紀且輕的閨女，還有那流離在外的親生兒子。幸好她對封家的人足夠瞭解，他們不擅長恨屋及烏，多半不會太為難封虎封薇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