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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好。&rdo;

三日之後，迎客寶齋。

&ldo;隔壁那個裝嫩的突厥小鄰居的案子，大致是告一段落了吧。&rdo;倚門抱臂，把弄著手上方寸大小的一塊靈牌，向南說得淡風輕。

&ldo;那真是向捕頭的厲害。&rdo;

&ldo;這話說得過謙，當然還得多虧蘭佩發現端倪，此事方有一個開頭。這件事跟你我的猜測差不太多，的確是些陳怨舊恨多年未解。除此之外，竟還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新收穫……&rdo;

&ldo;是關於那位溫公子，溫小哥的?&rdo;

姜緯問罷，不等向南認可便掩面甩袖，拒絕道：&ldo;他的事我不聽，你也別說，能盡數忘了的最好。&rdo;

&ldo;喲，猜對了啊?&rdo;笑嘻嘻地看他一眼，向南道：&ldo;蘭佩很有天賦嘛，那你以後別以清客自居了，記我名下當個為民做事的小捕快吧?&rdo;

&ldo;蘭佩不敢。&rdo;

斂眉頷首，姜緯很有雅興地提壺斟茶，道：&ldo;大案得破，請向捕頭品一杯。&rdo;

&ldo;小小一道開胃菜罷了，我也實在只是當了一回分析案情的看客。現在，恐怕還不是你請我的時候。&rdo;飄飄然直起身來，向南兀自玩味地笑，腮邊梨渦由此深漩，渾似湍不見底的一汪水渦。

&ldo;你的意思是，還打算繼續玩兒?&rdo;姜緯擱下茶壺，語氣平靜無瀾，不表讚許，也稱不上反對。

&ldo;不行嗎?&rdo;向南回身看他，挑眉道。

&ldo;封家這些破事查得如何清楚也不能記錄在冊，沒法為你那些案卷宗例中添上輝煌的一筆。&rdo;稍微停了停，姜緯的深情依舊不陰又不陽，叫人難以琢磨，&ldo;但你要是玩兒過了頭，爛攤子可不好收拾。&rdo;

&ldo;我接手的案卷，還沒有一樁淪為爛攤子。&rdo;

&ldo;封家這件事已經是半個爛攤子了，十幾年前的攤子，稀爛稀爛。&rdo;

&ldo;那又如何?&rdo;

聳了聳肩，向南不置可否‐‐京城大大小小給廢物文官辦砸的那些案子，後來又換她接手的還在少數麼?有一樁爛尾麼，沒有!

勸她不聽，姜緯也並非是屢敗屢戰的堅定之人。不再理她，自顧自地揭開茶碗蓋子呷了一口，&ldo;隨你。&rdo;

末了，補充道：&ldo;希望封四小姐這尊活佛懂你這份好心，到時候以怨報德，怪到你頭上來，那就成了冤劇一樁。這種事她不是沒幹過。&rdo;

&ldo;沒關係。我可以賭，輸了我也認。&rdo;

三日前的那一夜，向南跟溫縈聊過幾句。

聊完幾句的結果就是‐‐溫縈小病一場，沙普爾的事情被瞞下來。等到封家人疑心在此，到迎客寶齋查人的時候，那突厥男孩的蹤影早已不見。

&ldo;怎麼會呢，沙普爾他……沒道理行刺我二孃啊，他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而已，為什麼做出這種事來?&rdo;

封薔捧著藥碗，被苦味兒沖得直皺眉頭，卻堅持一口口吹涼，一勺勺送進溫縈嘴裡。

&ldo;你不也是個十七八歲的孩子?你……咳咳。&rdo;聽她又說起沙普爾，溫縈臉色一白。幸好他為讓自己生病下了血本，臉上本就蒼白一片，不見絲毫紅潤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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