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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會得到封燃一頓厲色言聲的訓斥，但訓斥過後，封燃總會把她捱罵如小貓的她抱在懷裡安慰，“小璃兒，你什麼時候才肯收收心性，好好學習？”

“封燃，你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我也知道自己很笨，很沒用。”

“有我在，誰敢說你沒用？”

封燃笑了，送給她一記無奈又寵溺的目光。

那目光和寵溺的話真懷念，懷念的陳小璃直想掉眼淚。

不在了，過去疼她寵她的封燃，已經變了。

在恍惚熟悉字跡片刻間，封大公子已經寫好了字，放下筆，把紙推到陳小璃面前。

陳小璃低頭看去，紙上寫著封燃的名字，手機號，辦公室電話號，駕照號，車牌號，銀行卡號，以至於他的身份證號。

陳小璃睜大眼睛，一排排數字讓她眼暈。

“這些，抄100遍。”

陳小璃愕然。

封燃起身輕笑，在KTV她對冷妙婷說，沒他封燃的電話號碼？

那好，今晚就好好讓她記住他的電、話、號、碼！

封燃揉揉她腦袋，“好好背，明天我檢查。要是錯了一個數，我就罰你。”

臥室裡昏暗著燈光，但茶几臺上的燈卻很明亮。

封燃從書架裡抽出本醫術，躺在太妃椅上隨意翻看。

陳小璃坐在鋪著羊絨地毯的茶几上，埋頭奮筆寫字。

背對著太妃椅，陳小璃看不到專注停留在她身上的寵溺目光。

似乎這是第一次見到陳小璃一副學習的模樣，乖乖坐著認真寫字。

大概，這三年間為了考上西大，她無數個日夜都是這副模樣過來的。

高考複習辛苦熬夜那個時候，小璃兒一定最希望的就是他在身邊，給她鼓勵和支援。

可是，他不在。

他在另一個地方，受著常人所不能想象的痛苦折磨。

那時候，封燃也在想，如果小璃兒能在他身邊給他鼓勵和支援，該多好。

封燃黑眸深邃如一潭幽湖，默默注視著抄寫百遍封燃電話號碼的陳小璃。

很久過去，陳小璃抄了幾張大紙，密密麻麻都是電話號碼。

手都寫的酸了，眼睛有點花。

咦？

紙張上的數字，頑皮的在動……

陳小璃困得全身發軟，眼皮努力撐了撐，終究還是抵擋不住奔湧而來的睏意，慢慢閉上。

聽到茶几方向傳來極其細微的聲音，封燃放下書，側臉，目光移到茶几方向。

陳小璃半趴在茶几桌上，手裡還攥著筆。

睡著了？

封燃合上書放到一邊，輕輕起身走到陳小璃面前單膝跪地，把她手中還攥著的筆慢慢抽走。

“唔……”陳小璃眉頭輕輕皺了下。

封燃止住動作，等她睡的漸入深沉時，才抽走她的筆，把她抱起來。

走到床邊，封燃把她放到床內側，陳小璃咕噥著，“13……7……7……”

呵……

小璃兒，豆蔻年華時，你如果有現在十分之一的聽話和學習盡頭，那該多好。

都怪我把你寵的太任性，太驕縱。

“小璃兒，別怪我對你狠，你得明白，人都會變。現在，你要麼成全我，要麼毀了我！”

低頭，習慣性印給她額頭下一記晚安吻後，封燃剛起身，身子就定在半空。

視線下移，陳小璃的手攥著他胸襟的睡衣緊緊的。

一如從前。

封燃眸低閃過一抹不忍和痛苦，他深吸一口氣，從她手中把衣襟扯出。

陳小璃又皺皺眉，“封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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