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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憑你一人之力,也殺不光整個世界吧?”他的話聽上去頗有挑釁味道,但聲調平靜語氣帶笑,全無爭執之意,只是就事而論罷了。
梁辛的語氣輕飄飄的,顯得很‘不認真’:“我一個人殺不盡一座世界,可我一個人能攪得所有惡鬼不得安寧。”說著,笑呵呵抬頭,直視西坑隱:“你信麼?”
“我信”西坑隱回答得斬釘截鐵。
隨即,西坑隱好像把梁辛當成了個晚輩似的,伸手虛點他的額頭,無奈道:“你這個人…可也真夠囉嗦的,好容易留下來,說了會子話,卻全都是不打緊的閒話,你就不奇怪,我為什麼不想飛昇?為何我一聽說飛昇後還能再回來,就高興得發狂?從頭到尾你可都沒問過一句。”
梁辛卻愣了愣,自己囉嗦麼?片刻之後,他突然笑了起來,揚手搔了搔後腦勺……然後笑得更歡暢了,西坑隱的無意之言,倒讓他想通了一個沒什麼用處的‘道理’:為什麼賈添總是羅裡羅嗦的?
因為賈添實在太強,強到幾乎什麼事情都不用放在心上。或許除了‘魯執心結’,這天下對他而言就沒有要緊事了。
說話時,他想起什麼就說什麼,或許手下來找他商量,一百個神仙相結陣攻來該如何應對,可這件事也不見得比賈添感慨昨天晚飯不好吃會更嚴重,因為無大事,所以話題就沒了重點,全都隨著他的Xing子來說,東一句西一句,當然會顯得囉嗦。
梁辛自己現在又何嘗不是如此,西坑夜叉願不願意飛昇,一隻麻雀明明能飛卻始終在地上蹦來蹦去……這兩件事有區別麼?
見主人抽風似的突然發笑,羅剎凸趕緊也咧開大嘴呲出獠牙,隨著他一起笑,但梁辛只笑不說話,好奴才可實在忍不住好心好奇,笑了一陣,還是望向西坑隱問道:“你為啥不飛仙噠噠?”
西坑隱噗地一聲,竟也笑了起來:“幸虧梁辛身邊還跟了你這樣一個大好家奴,否則我都找不到話頭,來說一說正經事”說完,它倏地收斂笑容,很有些突兀地問梁辛:“你到底有多強?”
這句話可把小魔頭問住了,自己有多強?這件事模糊的很,根本沒法具體去說,尋思了一會,才試探著問道:“你們這…下象棋麼?”
他不知道該咋說,想搬出賈添那套‘棋盤、規矩、瘋狂卒子’之說,可惜西坑隱對他搖頭反問:象棋是什麼東西?
羅剎凸也不懂,不過不耽誤他對西坑隱面露鄙夷。
梁辛搓著手心,又想了想,乾脆把‘禁忌之道’、‘涅盤天罰’解釋了一邊,最後說道:“我已成‘叛逆’受禁忌天罰,又得涅盤洗煉……算起來,只要還有天道的地方,我應該沒有對手。你們受天道所制,我卻在規矩之外,你們當然不是對手。”
這一番話是正經的長篇大亂,其間還引用了不少‘中土方言’的道理,羅剎凸聽得頭暈腦脹,但西坑隱因‘他心通’能通曉漢話,它自己又是高深修者,很快就弄明白了梁辛所處的境界,點頭同時兇猛夜叉眸子晶亮,眼中壓抑不住的興奮,看上去好像又要發狂了,全不顧‘危險’,伸手猛拍小魔頭的肩膀,一個勁地大笑道:“那應該夠了沒問題了”
癲狂一陣後,西坑隱又一把拉住小魔頭的胳膊:“跟我來,快跟我來”旋即雙翅震動,向著西坑方向疾飛而去……
西坑隱,在惡魔世界聲望極高,不食葷腥、平日裡為人謙和,都是一副得道長者的樣子,唯獨一涉及‘飛昇’之事,就會變得古里古怪,給自己打了副枷鎖來逃避天劫不說,而且在發現‘飛昇了也還能回來’欣喜若狂。
它的修為雖然精湛,但只要是‘凡間’人物,就不可能知道仙界真相,西坑隱不想‘走’,就只有一個原因:它在此間還有牽掛。
可它的牽掛,又和梁辛的實力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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