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5 頁)
統化為夢幻泡影。
為了讓自己不再多想,我全心投入到碩士生涯第一次實踐的準備中。也在這個過程裡,和辛格漸漸多了些接觸。
從前因為國內的各種新聞報道,我對印度阿三總抱有偏見,但現在接觸看來,印度人也並沒有從前想象地那般齷齪可怖,相反,我覺得辛格性子沉穩、善良友好,只是在偶爾安靜的停滯中,浮現出一種刻骨的憂鬱。
辛格,或許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吧。
辛格是錫克教徒,包頭巾、戴鋼手鐲、穿短褲,但他頭巾的款式和顏色,都同穆斯林不同。辛格的父親在迪拜的建築工地打工,印度人家庭觀念極強,很快便舉家全部搬到迪拜。
迪拜是所有酋長國內唯一有印度教、錫克教廟宇的地方,也很少干預非穆斯林者的宗教活動。對於部分信仰虔誠的印度人來說,的確是個外出務工賺錢的好地方。
“我從中學時便來到迪拜,到現在八年了。”辛格說。
我對錫克教瞭解甚少,只模糊記得一些新聞報道,便問他:“我聽說穆斯林和錫克教徒常有衝突,兩個教派的人見面就像仇人一樣。你來迪拜這麼久,是不是也遇到過?”
辛格沉吟幾秒,搖了搖頭,“沒有,基本和諧共處,沒那麼多矛盾。”突然,又好像想起了什麼,神情染上幾許憂鬱,沉默片刻,忽地嘆了口氣,嗓音低沉道,“我甚至……還愛上過一個穆斯林女孩。”
我只覺胸口一滯,像是有什麼鬱結在心間,半晌才提起氣來,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問道:“然後呢?”
空氣驟然凝結,多皺的心情也染上了薄薄的霜雪。我手中的工作未停,呼吸卻是屏住的,沉默又急躁地等待著辛格的答案。
就如同等著我未知的命途。
等待的過程冗長而煎熬,一顆心懸掛在嗓子眼,幾乎快要跳出來。似乎過了很久很久,我才聽到辛格低低的一聲答覆:“沒什麼。”
他不願再說,可我卻已分明從他憂鬱難抵的表情中看出,那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像是感同身受一般,我的心中倏然冒出幾縷莫名的酸楚,卻說不清這是為什麼。
正當悵惘之時,就見兩個師兄推門而入,其中一個嘴裡還嘟嚷著:“教授偏要一個會阿拉伯語的,說是怕沙漠裡迷路了語言不通。你說這怎麼辦,阿尤布又不去,誰願意去沙漠給咱當翻譯?齋月今晚才結束,過幾天我們又要出發,人家穆斯林身體都還沒恢復過來,根本沒精力去那種又幹又遠的地方。教授給翻譯開出的薪資還就這麼點,讓咱兩去哪兒找人呢?”
☆、029開齋相慶臨酒吧
說完,師兄看了一眼還愣愣站著的我和辛格,眼神一亮:“咦,cece,辛格,你們認不認識會阿拉伯語的熟人,願意賺點外快的那種?”頓了頓,又苦笑著強調說,“當然,只是一點……”
艾默丁教授似乎比較中意技術型人才,給我們的補助不菲,但給翻譯的薪資,實在是沒有誘惑力。
我聳聳肩:“不熟悉。”
辛格說:“如果我是穆斯林,我也不願意在齋戒一個月後的第六天就去沙漠。就算阿尤布沒有妹妹結婚這一層原因,我也挺理解他的。”
我點點頭,表示贊同。當然,就我的認知來看,無論處於哪種情況,阿尤布都會能逃則逃,反正迪拜本地人衣食無憂,何必讓自己太辛苦呢。
兩位師兄哭喪著臉,雖然知道沒什麼作用,但還是叮囑我和辛格,若是遇上合適的人,別忘了試著問一問。
我口頭應下,天知道我能去找誰去問。阿拉伯人我總共就認識兩個,阿尤布已經拒絕了艾默丁教授,而穆薩……
至少現在,他仍是我心口的一根刺。
算起來,我已經半個月沒有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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