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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帶走了她的笑靨。
我不想看她在我身邊枯萎。
青廬拜堂,結髮入囊。她終於成了我的娘子。我尋了十年的娘子。馬上就要離開我的娘子。
她再次對我笑的時候,伸手遞給我下了迷藥的交杯酒。
我一飲而盡。
我握住她的手。她的手依然很小,軟軟的,暖暖的。
我等你回來。
我記得我暈倒之前這樣說。
醒來的時候,她已經離開了。我身上多了條被衾。
母親大怒,認為受到了侮辱,要我休了她。我苦苦求了一個月,終於暫時平息。我住到了官衙,空著宅子,養著她留下的那隻叫招財的黑貓。
我又等了快三年。
左衛長史的職位,掙的不多,活計卻很繁雜,什麼都要管。最要緊的就是馬匹的看管。
可偏偏一天夜裡,馬匹悄無聲息全數丟失。
這罪責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的上司一直不太看好我,藉機判了我死罪。
我知道這裡面有貓膩,卻不知道是誰要害我。
過堂很是倉促,直接定罪為三日後問斬,我回過神來時已入牢獄,連託人求情都來不及。
我全身上下只有她留給我的那串佛珠值錢。好在看管牢獄的人與我交情不錯,也替我抱不平,並沒有為難我,也沒有要搶那串佛珠。
我看著手中的佛珠,嘲笑自己,等我死了,她就真的自由了。
她離開後,我刻了一個浮雕,是她的模樣。
我貼身放著,時時拿出來看。想著再見到她的時候,我一定一眼就要認出她來。
揣著浮雕和佛珠,就這樣渾渾噩噩地捱過了三日。
但是我沒有死。
最後臨行刑的那一日,我被釋放,只罰了三個月微薄的俸祿以示警告。
我很奇怪,四處尋人問。將軍的一個手下告訴我,有一個女子來找過將軍,然後將軍就立刻下令放了我。
我給他看浮雕,他說就是這個女子。
我高興得都快要飛起來了,全城挨家客棧找她。
最後終於在一處偏僻得不能再偏僻的巷子裡找到了她入住的客棧。
胡姬開的客棧,住的人蛇龍混雜,多數都有些故事在身,才選了這麼偏僻的地方。
我以為她是為了躲我,才住在這裡。
進門前,我不斷地想,她見到我會是什麼表情。
吃驚,厭惡,還是無所謂?
但是我見到她的時候,她還在昏睡,微蹙著眉頭,和衣睡在榻上,連我進門都未能察覺。
她瘦了,也黑了,個子也稍稍高了些,不過還是沒有高過我胸口。她很是乏累,眼睛下黑眼圈很重。
想到她為了救我奔波操勞,三年的怨恨,煙消雲散。
只剩下最初的愛戀。
我將她抱起來,輕輕地解了她衣裳,給她沐浴。
她顯然是累壞了。連我給她沐浴都沒有醒。
太陽要下山的時候,她終於醒了。
見到我先甩了我一巴掌,笑著打趣,你桃花挺多啊!
碎片終於拼湊起來,我終於可以確定要害我的人是李容的夫君王全昧。那個心胸狹窄的男人,賄賂將軍陷害我,最終咎由自取,死於貪贓枉法。
我不在乎王全昧是死是活,我只想知道她究竟這幾年過的好不好。
她的肋下有一處很深的傷疤,後背也有。一劍貫穿才能留下這樣的傷痕。
從傷疤的顏色來看,絕對不超過兩年。
她這三年離開我,吃了很多的苦,卻無論如何也不肯回來找我。
我心裡難過,想在她心中,我也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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