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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被踢到牆角的乞丐看見一群人啊呀呀地開始吵架,也激動起來,咿咿呀呀地亂喊亂跳,莫言見王荷荷眼神一冷,連忙衝上去拉住乞丐。
土堂主和西門燕已經和老掌櫃吵成一團,還有個瘋子啊啊地亂喊。王荷荷不但不阻攔,還笑吟吟地望著眼前一群人,彷彿在看戲。
郭子儀徹底暈了,怔怔地望著靜坐在椅子悠悠然看戲的王荷荷:“……田田?”
王荷荷瞪了他一眼,伸出食指在唇上輕輕一比。
郭子儀還未回過神來,就被門外一聲大喝驚得轉身。
“何人如此大膽,敢在此作亂!”
一聲喝令後,除了瘋子呀呀地亂叫,喧譁吵鬧戛然而止。瘋子見周圍的人突然沒了聲響,也瑟瑟地縮著蹲回了牆角。
王荷荷望著佩著官刀的侍衛和邁著橫著走進來的兩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嘴角的笑意愈發地濃。坐在一旁同樣蒙逼的孫飄渺看見她宮扇後的笑靨,又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官爺,官爺!”老掌櫃捧著殘畫,紅著眼睛噗通跪倒,抱著其中一箇中年男子,“求官爺做主啊!這些潑皮無賴毀了我鎮宅的藏畫,還要殺人滅口……這光天化日,還有天理可言了嗎?”
“還要殺人滅口!?”一個小眼睛,留著八字鬍的中年男子,目光掃視一圈,微微頷首,“將這兩個手持兇器的惡人給本官拿下!押下去重打一百大板!”
兩個官兵拱手得令,上去制住了西門燕和土堂主。
“且慢。”
王荷荷站起身來,對小眼睛的中年男子福了福身,“官爺真會開玩笑。大唐律法嚴明,縱然是鬧事作亂,也應先押送至官衙。官爺怎地只聽信掌櫃一人之詞,便定奪是非,下了此等重罰?官爺還是莫要嚇我愚兄了,他們二人看起人高馬大,實則都膽小怕事。您看,”王荷荷指了指身後的傻子,“前幾日我大哥還被驚馬嚇成了失心瘋呢!”
愚兄二人頻頻點頭,嚇得抖若篩糠。
小眼睛的中年男子一愣,嫌棄地看了她一眼,“你又是何人?”
“小女子只是一普通婦人。”王荷荷笑盈盈道。
中年男子吹鬍子瞪眼:“那你可知我是何人?”
“官爺身著紫袍,金玉束帶,烏金靴,佩戴的是頗為稀少的緋魚袋,看上面的字……如若小女子沒有猜錯,官爺正是吏部徐侍郎。”
徐侍郎小眼睛眯縫得更緊,眼睛似合非合,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子姓楊,賤名玉娘,蜀中人氏。”
“你姓楊?”徐侍郎身後的大眼睛胖官人湊上前來,走近了些,仔細端詳了她片刻,“你真的是蜀中人?”
“不敢欺瞞官爺。”
“區區荒蠻之地愚婦,怎地知道本官?”徐侍郎咄咄相逼。
王荷荷笑了笑,“愚婦雖愚,可獨好音律,曾拜讀過徐侍郎的詞牌西江月,頗為受動。”
“哦?”聽說自己寫的小調已經流傳到蜀中去了,徐侍郎欣欣然,八字鬍微翹,笑眼眯縫起來,“既為知音,又何須如此虛禮?不如盡興同遊……”
“得大人賞識,小女子自當奉陪,只是小女子無意弄壞了店中的名畫,本想賠償,掌櫃的卻不願,非要拉我去官衙……”王荷荷愧疚地指了指一旁兩個哭哭啼啼的男人,“家兄以為小女子受了欺負,才會這般衝動。”
“你這這女子怎地黑白顛倒!”掌櫃的狠狠瞪向她,“分明是你們尋釁滋事!”
“賈掌櫃,”徐侍郎見掌櫃咄咄逼人的嘴臉也有些厭煩,斥責道:“既然這小女子已賠禮道歉,你也不要欺人太甚,還叫外鄉人以為我洛陽欺生!”
“……是,官爺說的是。”老掌櫃按捺住心頭的惡氣,和眼中的殺意,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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